太子殿下今天破戒了嗎!
說來說去,話題又轉回來了。
這記仇的白眼狼!
趙征說不過她,就轉開了話題“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寧小茶不答反問“殿下這是轉移話題?”
趙征點頭承認了“是。”
他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寧小茶沒轍了,起身走人了“我去檢查下收拾的東西。”
趙征也派人收拾自己的東西。
兩人各自忙活著,第二天一大早,就坐上車駕,準備出發了。
葉蟬聽到動靜,不顧病弱的身體來送行,依依不舍地在她掌心寫什麼時候回來?
寧小茶顧忌著身邊的趙征,隻能扯了個善意的謊言“不清楚。應該也要不了幾天就會回來的。你乖,好好照顧自己。”
葉蟬點頭,目光隱隱垂淚,在車駕離開時,不由自主地跟上去。他還傷著,體力不濟,沒走一會,就麵色發白,捂著胸口喘粗氣了。
有宮女上前攙扶。
他不領情,推開對方,艱難跟著,步伐搖搖晃晃,像是隨時能摔倒。
那畫麵像極了戀人間的生死離彆。
趙征看得心煩,暗想就不該拿這人哄寧小茶!就該任其發送皇陵!
他有些後悔救了葉蟬,殊不知更大的後悔還等在後麵。
“行了,彆送了,回去吧!”
寧小茶不忍葉蟬相送,就揮著手喊道“聽話,停下,回去!”
葉蟬聽此,又送了幾步,才停下來,目送她離開,等人沒影了,才轉身回去,不過,沒有回去偏殿,而是回了浣衣局。
有宮女跟著,見其經過偏殿而腳步不停,就問“葉姑娘,你想去哪裡?”
他沒理會,直奔浣衣局而去。
宮女叫紅葉,負責貼身照顧葉蟬,但跟其一直交流不暢,礙於寧小茶的存在,哪怕同為宮女,也不好說什麼,多是縱容,漸漸就習慣了,這會也隨其去了,當然,也不敢忘記自己的職責,就一直跟在後麵。
直到浣衣局矗立麵前。
紅葉有了猜測“葉姑娘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在這裡了?”
葉蟬還是沒回答,冷著一張厭世臉,邁步踏進了浣衣局。
裡麵的麵孔都是新的,見葉蟬進來,紛紛露出好奇的目光。
葉蟬看也不看她們,直奔自己的房間,躺了下來。
紅葉跟進來,見其這樣,就一頭霧水懷念這裡?所以回來了?
葉蟬不等紅葉思考更多,就揮揮手,示意她出去。
紅葉知道葉蟬是個偏執性子,也不勸其回去,而是說“那我在外麵等你。你有事,或者哪裡不舒服,就用力敲敲床,我聽到了,就進來幫忙。”
葉蟬點了頭,看她離開,就閉上眼,等著那些人過來。
葉風瀾是半個時辰後來的。
她偽裝宮女,並讓人哄走屋外的紅葉,才進去了。
葉蟬一直在等待,聽到腳步聲,立刻警惕地坐了起來,目光森寒地看向門口,恰好跟葉風瀾的眼睛對上了。
葉風瀾一見葉蟬,眼睛就紅了,悲喜交加間,說話都帶著點顫音“我、我是你姑姑。小蟬,我、我是你姑姑。”
她直到現在才來相救,真是不合格的姑姑。
葉蟬對認親的戲碼沒興趣,麵色一直冷冷的,眼神更冷,全然陌生,還帶著防備,像是懷疑她的身份。
誰知道會不會是狗皇帝的計謀呢?
他現在有了寧小茶,不想死,也不能死,必須加倍小心。
他招手讓她向前,然後,讓她伸出手,在她掌心寫下救我出去,我告訴你,誰是祁氏皇嗣。
他生在皇宮,長於黑暗,沒有誰比他更清楚皇宮裡的種種內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