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今天破戒了嗎!
趙征沒回答,而是問她“你覺得還有什麼原因?”
寧小茶搖頭“我哪裡知道有什麼原因?就隨口問問。”
趙征點了頭,也不多說,抱著她,站起來,然後將她放到石塊上,改為背著她。
寧小茶趴在他背上,看著長長的台階,眼裡染上些許憂心“還有好遠呢。殿下能行嗎?”
趙征能說自己不行?
他不行也得行“放心。沒事。”
寧小茶巴不得他一直背著自己,就隨他去了,當然,不忘假意體貼“那殿下累了跟我說,我就下來走。”
趙征點了頭,背著她,往山上走。
寧小茶趴在他背上,欣賞著山寺的風景,依山傍水,滿目蒼翠,空氣濕潤潤的很清新,等爬到更高一些的位置,遠望而去,雲霧縹緲,宛如人間仙境。
她看得心情舒暢,吹起彩虹屁“這裡真好。無怪乎養出殿下這般鐘靈毓秀的人物。”
趙征喜歡她的誇讚,雖然有些甜言蜜語的嫌疑,但不影響他高興“你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多住幾天。隻這裡都是素齋,你怕是吃不習慣。”
“沒事,可以的,我也想體驗一番殿下曾經的生活。”
寧小茶正等著尋機會離開,自然在外麵逗留的時間越久越好。
她為了掩飾這些小心思,繼續說著麻痹人心的甜言蜜語“殿下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殿下,你說,我們這算不算同甘共苦?”
趙征就這麼被她的甜言蜜語哄住了,沒察覺她的異樣,點頭笑著應了“好。”
兩人繼續往山上去。
沈卓跟在身後,怕他累傷了身體,就提醒“殿下累了吧?歇一歇吧。”
他沒有說放寧小茶下來自己走,因為他知道太子不會那麼做。
沉迷愛情的男人沒有理智可言,還特彆喜歡在心愛的女人麵前逞強。
趙征確實在逞強,哪怕累得傷口隱隱作痛,還是沒有放她下來。
他沒有停歇,穩穩當當背著人,一鼓作氣到了山寺入口。
一空大師剛好聽到太子回來的消息,帶著眾多僧人出來迎接,他們一排排站得整齊有序,那畫麵很有儀式感。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他雙手合十,朝著趙征行了佛家禮。
趙征放下寧小茶,也雙手合十,還了他佛家禮。
寧小茶麵對僧人還是很敬重的,也學著趙征的樣子,雙手合十,朝一空大師行了個佛家禮。
但一空大師看著她,皺起了眉這女子竟然還在他身邊!他竟然還帶她來!瞧剛剛還是背著她上山的,倒像是夫妻雙雙把家還!
豈有此理!
他很不歡迎寧小茶的到來,也把這種不歡迎表現了出來“殿下離開日久,可還記得明空寺的寺規?”
趙征聽到這話,眉頭一皺,麵色肅然起來“自然記得。”
“且說來。”
“佛門清淨地,持刀槍劍戟者,不得入寺;為紅顏禍水者,不得入寺。”
前者針對護衛,後者針對寧小茶。
趙征說到這裡,皺起眉,解釋著“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寧小茶是奉皇命來祈福的。”
一空大師聽了,麵色頓時變得冷峻,言語更透著孤傲“殿下以為明空寺會為皇命而低頭?”
作為傳承了幾百年的寺廟,更一度成為祁氏的皇家寺廟,明空寺的地位非比尋常。
當年皇帝趙琨送趙征來修佛,好幾次皇帝思念幼子,想入寺探望,都被拒之寺外。
欲得佛祖庇佑,需得虔誠侍佛,不到機緣,不可沾染塵緣。
一句話堵得皇帝趙琨本人都不敢多言。
趙征知道一空大師的偏執,便下了跪,意圖用師徒情打動他“師傅,弟子輕狂,望您容諒。”
一空大師見此,依然不為所動“你既喊我一聲師傅,那就好好反思吧。”
他說完,便轉過身,帶著眾僧人離開了。
好好一個歡迎場麵瞬間就變得尷尬肅殺起來。
寧小茶看得有點懵什麼情況?這位大師跟趙征打什麼啞謎呢?
她聽不懂,就看向趙征詢問“殿下,這是怎麼回事?你做錯什麼了,需要反思?”
還有那句“為紅顏禍水者,不得入寺”,幾個意思?美貌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