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貴族!
領主宅邸前院的兩株雙生橡樹已是枝繁葉茂,華蓋般的樹冠遮蔽如水月光。
維克多站在橡樹的黑影下,輕輕轉動略尖的耳朵,聽見領主宅邸內,浴室門被推開,高筒長靴隨著侍女的腳步聲走向主臥,侍女嬌聲告退,長靴的主人獨自走進主臥,然後就是關門的聲音。
聽到這裡,維克多露出優雅的笑容,稍稍整理衣服,步履輕鬆地走向領主宅邸大門。
吉莉安契布曼大小姐的脾氣和她的身材一樣火辣,蠻橫桀驁的外表下卻是一顆柔軟細膩的芳心,就像她被秘銀鎧甲包裹的美妙身體,同樣令維克多無比著迷。
她是女騎士中的女人,擁有高階女騎士和女人普遍的特質,美貌、性感、高傲、強大、吝嗇、財迷、溫柔可人、依戀俊美的情人,喜歡亮晶晶的珠寶首飾,還有閃閃發光的金索爾。
女人都需要哄,被維克多冷落了一年的吉莉安大小姐尤其需要他的安撫。
在維克多看來,哄吉莉安開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她是唯一一個會在餐桌上主動向維克多索取求愛禮物的情人,而且理直氣壯,光明正大。
誰要維克多一年都沒理她,還得她自己送上門來。
這時候,隻要拿出價值高昂的珠寶首飾,準保能叫她心花怒放,甚至都不需要親手為她戴上,甜蜜的俏皮話也儘可以省了。
吉莉安就是這麼好哄。她曾經在公開場合當眾宣稱向我獻求愛禮物的權利,我隻賦予最親愛的蘭德爾子爵。
可惜,吉莉安遇人不淑,她的情人比她還要小氣。
沒辦法,布利諾爾城的珠寶大師本傑明親手打造首飾,最便宜也要3000金索爾。如果維克多替吉莉安準備一套首飾,西爾維婭就要5倍價值的求愛禮物,還有妮可、翠絲莉、朱蒂、莉莉婭和愛麗娜姐妹……維克多真的送不起什麼求愛禮物。
幸好,來自小男爵意誌側的宮廷秘技對吉莉安同樣有效,隻要避開晚宴上的尷尬,兩人獨處一室,維克多總能把吉莉安收拾地服服帖帖。
維克多獨自走進領主宅邸,迎麵撞上兩位紅發碧眼的絕色佳人。雙生姐妹花穿著同色同款的連衣裙和高跟鞋,同時向維克多提裙屈膝。
“大人,歡迎回家。”
兩人嚦嚦鶯聲,嬌豔紅唇綻放甜美笑容,露出整齊細碎的潔白貝齒。維克多望著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俏美容顏,猛然想起,自己和愛麗娜分離了整整12個月。
維克多上前摟著酒窩在左邊的愛麗娜,探手輕撫她細膩柔滑的臉龐,笑著讚道“愛麗娜寶貝,你變得更漂亮了……愛麗絲和你一樣美貌。”
愛麗娜抬起皎白的纖手,按住維克多的手背,摩挲自己的臉頰,眼眶開始泛紅。愛麗絲哼了聲,氣鼓鼓地抓起維克多的另一隻手,撫摸自己的臉蛋。
愛麗娜沒有忘記作為貼身侍女的職責,與丈夫溫存了片刻,便鬆開他的手,柔聲說道“大人,契布曼大小姐到訪銀月莊園,在您的臥室休息。”
“我正準備去見她。”維克多微微頜首,笑容略顯歉意。契布曼大小姐被他冷落了一年,今天主動找上門來,多半是為了談鑄幣權的事情。維克多於情於理都應該先安撫她。
愛麗絲的性格可不像愛麗娜那樣乖巧柔順,她委屈地嘟起紅唇,轉了轉碧綠眼眸,嬌聲說道“大人,我們服侍您沐浴。”
這也是貼身侍女的職責。
“有勞了。”維克多含笑點頭。
愛麗娜抿嘴淺笑,白皙的臉頰升起一抹紅暈,招呼室內女仆準備熱水。愛麗絲則抱著維克多的胳膊,朝浴室走去。
在雙生姐妹花的服侍下,維克多簡單又迅速地洗漱了一番,換上細亞麻襯衣和長褲,拿著水晶燭燈,獨自穿過四樓的走廊,來到主臥的門前。
禮貌性地輕叩了木門,不等吉莉安應答,維克多直接推開房門,剛邁入領主臥房,抬頭隻看了一眼,他就愣在了門口。
吉莉安背靠牛皮沙發,身穿一件黑亮的連身水蜥皮短裙,裙裝緊緊包裹身體,把渾圓飽滿的胸部、細窄的腰肢、豐挺翹的臀勾勒地淋漓儘致,凸顯出驚心動魄的美妙曲線。黑色長筒皮靴撂在沙發旁,修長筆直的美腿交疊著架在沙發幾上,腳踝纖細圓潤,腳弓秀美,顆顆珠圓玉潤的腳趾調皮地擺動著。長腿纖足膚色如蜜,在明亮柔和的燭光下,顯得肉光致致,格外性感。她雙手環抱顫巍巍的高聳雙峰,披肩長發取代了曾經的齊耳短發,讓略顯強硬的氣質變得嫵媚動人,豐潤的紅唇噙著嘲諷的冷笑,琥珀色鳳眼斜視目瞪口呆的維克多。
長發……裹臀裙……維克多醞釀半天的甜言蜜語不翼而飛,他脫口而出的是
“你怎麼會穿這身裙子?”
契布曼大小姐勾起嘴角,露出雪白虎牙,輕輕搖晃纖長的食指,聲音沙啞暗藏誘惑
“我知道你的女人為什麼喜歡穿連衣裙,因為……蛛絲長裙,你撕不動!”
維克多細長的眉毛立刻豎了起來。蛛絲質地堅韌,初階見習騎士都未必能撕開蛛絲長裙,維克多就更彆提了。水蜥皮透氣防水,卻不以堅韌著稱,價格也不算昂貴,但以維克多的力量想要扯開水蜥皮,非得用儘全身力氣不可,撕開之後,他短時間內隻能任吉莉安擺布。
撕不動?這是赤裸裸的嘲諷,赤裸裸的勾引……很好!這非常吉莉安,儘管你為我畜了長發,可你的嘴還是和以前一樣硬,透露著外強中乾的虛弱……哼,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撕得動!
愛麗娜姐妹撩起的火苗尚未熄滅,吉莉安現在又火上澆油。維克多一言不發,大步上前,抓住皮裙的低胸領口用力一扯,“呲啦”一聲,吉莉安迷人的嬌軀頓時暴露在空氣中。維克多抄起絕世尤物的纖腰長腿,吻住性感的紅唇,把半聲驚惶尖叫堵在她的喉嚨裡,化作柔媚的呢喃。
吉莉安被吻得渾身發軟,任由維克多抱到了大床上。
第二天清晨,吉莉安像美女蛇一樣纏繞著愛人的身體,盯著那張俊美的臉龐,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是愛死你了……吉莉安聞著維克多清醒自然的氣息,想起整夜的纏綿繾綣,臉頰浮現一抹紅暈,忍不住去親吻愛人的嘴唇。
維克多睜開雙眼,將吉莉安按在身下熱吻許久,笑著問道“寶貝,要起床吃早餐嗎?”
“你要去晨練?”吉莉安又轉到維克多的身上,修長的食指在他的胸口畫圈,全然沒有讓他起床的意思。
“不……我怕我又要對你使壞。”
“你已經對我使壞了……”
吉莉安享受著情人的愛撫,媚眼如絲地問道“昨晚,我感覺到了水元素的擾動……你掌握湧動天賦了?”
“是的。”維克多點點頭,說道“你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吉莉安沒有說話,隻是把維克多抱得更緊。
維克多從吉莉安柔軟的懷抱中抽出手,捧起秀發,“頭發……很好看,我非常喜歡。”
“嗯。”吉莉安慵懶地哼了一聲,閉上雙眼,生怕被維克多看到自己的喜悅,隔了一會,她淡淡地說道“魚人戰爭要開始了,契布曼家族希望你能全力以赴。”
岡比斯王國發動的魚人戰爭以建造港口為作戰目的。在戰爭中徹底殲滅河灘魚人是不可能實現的目標,領主隻需要把魚人族群調動到指定的河灘戰場,不讓它們騷擾建港的工匠就可以了。人馬丘陵負責的七片河灘戰場,蘭德爾家族的雇傭軍團是作戰主力。但這些河灘魚人已經學聰明了,它們隻要看到蘭德爾家族的步兵方陣就躲在河裡不冒頭。維克多想要把這些魚人調上來打,必須放棄陣型嚴密的步兵方陣,采取傳統的狼群戰術。這就意味著,雇傭軍團將麵對激烈的戰鬥,雇傭士兵難免會出現傷亡,甚至必須出現傷亡,否則魚人根本就不會上岸。
魚人躲在金水河裡,契布曼領沒法建碼頭,人馬丘陵的港口同樣建不起來。
維克多眼眸幽深,聲音平淡地說道“蘭德爾家的雇傭士兵每年耗費我那麼多的金索爾,一個個都要成老爺了……不敢流血拚命,我要他們有什麼用?”
“老爺?哪有上等人不敢作戰的?怕流血犧牲的士兵怎麼當封臣老爺?”吉莉安抬起頭,費解地問道。
維克多乾笑道“口誤……總之,我會控製傷亡,但不吝犧牲!”
吉莉安點點頭,轉而問道“你有多長時間沒去野柳城了?”
維克多心中一動,反問道“野柳城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我聽說,布裡亞特家族正準備換一個治安官,普裡莫布裡亞特的舅舅和他的叔叔為此鬨得不可開交……怎麼?朱蒂沒和你說嗎?”吉莉安輕咬嘴唇,美麗的鳳眼閃爍狡獪的光芒。
自從布裡亞特子爵和奧斯丁死後,朱蒂的父兄在布裡亞特領可以說是一手遮天。母族勢大對於小普裡莫而言,並非好事。朱蒂作為普裡莫的母親,怎麼也要為愛子將來掌權提前做打算。普裡莫的父族跳出來,和母族唱對台戲,說不定就是朱蒂暗中引導的結果。
一個治安官而已,還能動搖我在野柳城的利益?既然朱蒂不向我求援,我何必插手布裡亞特家的內部事務……維克多暗暗好笑,故作從容地說“布裡亞特家的內部紛爭,和我有什麼關係?”
吉莉安狡黠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她原本想以幫維克多穩住野柳城的局麵為條件,促使維克多接受契布曼家族的鑄幣委托,那知道維克多絲毫不在意野柳城的動蕩,讓後麵的談話無以為繼。
難道他已經知道喬舒亞和尼姆兩大家族暗中插手野柳城的局勢?肯定是西爾維婭殿下和維克多提前打好了招呼……吉莉安悶悶不樂,冷著臉跳下床,跌宕起伏的波浪晃得維克多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