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冉醉連忙打住,“你不會以為我覬覦你的美色吧?”
“要不然呢?”衛謹一臉怨念道。
冉醉扶額,“小侯爺,麻煩咱能彆這麼自戀了成不?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說那麼多,宴會上那些人還等著呢,你快把軟甲脫下來借我用用。”
聽冉醉說不是劫色,衛謹好歹鬆了口氣。
不過下一刻,他又猛地睜大了眼睛。
“你怎麼知道我穿了軟甲?”這軟甲可是他親手做的,專防各種跌打損傷,自從他被冉醉揍了一頓後,他汲取那次事件的經驗教訓,每次和她見麵,都會把軟甲穿的牢實。
他想起了方才冉醉打她的那一拳,恍然道“怪不得你方才無緣無故打我,原來是在試探軟甲在不在我身上。”
他覺得自己十分委屈,難道就不能問一下他麼,為什麼非要動手?看來,想要讓冉醉明白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句話的意思,恐怕比登天還難。
冉醉道“行了,彆一副小媳婦的樣子,江湖救急,大不了我下次請你吃飯。”
“那我要去京城最好的聚軒堂!”這時候他還不忘討價還價。
“好。”
衛謹終於勉為其難答應,躲到屏風後磨磨蹭蹭將軟甲脫了下來。
他問冉醉“你什麼時候打架還要穿軟甲了?”他認為,以冉醉的暴力啊不,能力,打兩個冉君翌都綽綽有餘。
冉醉摸著下巴道“我懷疑冉君翌今日有什麼陰謀。”
衛謹道“放心吧,陛下麵前,他就算有什麼手段也不敢使。”
冉醉點頭,這倒也對,不過她還是小心謹慎些好。
一炷香後,冉醉換了件與方才衣衫同色的短打,在眾人目光洗禮中回到了宴席。
那目光有好奇的、激動的、憤恨的、關心的、看熱鬨的,還有淡漠的。
蘇子墨也回來了。
冉君翌看見她後,擺了個請的手勢,道“郡主請選兵器。”
冉醉不也看那琳琅滿目的兵器架子,直截了當道“我要霜寒。”
泛著淡淡銀色光芒的劍被宮人呈上,拉開劍鞘,一柄銀褐相間的薄刃出現在眾人眼中。
霜寒是她一直以來的佩劍,劍鞘與劍身外刃均用寒鐵打造,而劍身則采用了臨境獨有的一種木材製作,寒鐵的銀色配合著木料的灰褐,讓這把劍看起來格外特彆。
冉君翌拿起他的長槍,等裁判方一發令,便氣勢洶洶向冉醉衝過來。
冉醉輕輕巧巧避開了這一擊。
她的武功向來走輕盈靈動的路子,重點便在於快,霜寒劍刃輕薄,正好與她的劍法相得益彰。
“太慢了。”她露出了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冉君翌一擊未成,猛然轉身,長槍繞臂一周,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斜挑向冉醉拿劍的手腕。
眾人下意識屏住呼吸,覺得下一刻冉醉恐怕就要血濺當場,畢竟那槍頭看起來極為尖銳,若是被這刺中,恐怕整隻手就要廢了。
畢竟,樂棠城中的眾人,還沒見過哪家姑娘擅長武藝,更不相信一個身量嬌小的少女能夠打敗自小習武的二皇子。
台上的冉醉還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樣子,並不著急躲避,偏要等到那千鈞一發之際,才猛地彎腰,讓對方撲了個空。
看那胸有成竹的樣子,仿佛不是在比試,而是在可以逗對方玩。
“冉醉,出手!”冉君翌的長槍步步緊逼,不知不覺間,二人已經過了幾十招,冉醉卻一直躲避,不曾與他正麵交鋒。
她再一次在眾人的緊張神色中躲開一擊,跳到了冉君翌幾步開外的地方。
“不是我不肯,而是我怕我一旦出手,你會輸得太慘。”
“你!”冉君翌狠狠瞪向她,“不自量力!”
“嘖嘖,怎麼?惱羞成怒啦。”冉醉搖頭看他,“我還以為你這些日子勤學苦練學有所成呢,沒想到還是這副慫樣,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打贏我,冉君翌,做夢都比你現實!”
遠離賽場的眾人聽不清二人的談話,但都明顯感覺到,二殿下的情緒好像變得越來越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