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橫,索性讓人搬來一箱金子,也是一人一錠發下去,瞬間引發了一陣比之前更強烈的歡呼。
冉醉一點也不介意南昭蕪比自己賞的東西更好,反正都是自己府上的人獲利,她又不吃虧。
丫鬟小廝看著手中一枚枚金燦燦的金子,開始激動地討論起來。
“原來這位就是承澤的蕪公主啊,長得可真漂亮!”
“是啊是啊,不但人長得漂亮,心地也善良,還是咱們郡主的好朋友,咱們這些日子可一定得好好照料!”
“當然當然!”
漂亮話一句接一句從人群中傳來,南昭蕪原本還有些肉疼的感覺逐漸消失,轉而被一種愉悅所替代。
她突然覺得這箱金子花的挺值!
顧西洲走到馬車旁,將二人迎下車。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府裡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邁入久違的郡主府大門,冉醉問道。
顧西洲的身形一僵。
“怎麼了?”見他如此反應,冉醉有些奇怪,顧西洲雖然是個沉悶的人,但辦事十分可靠,很少見他有這樣回答問題時吞吞吐吐的情況。
她瞬間有些緊張起來。
“識君閣那群孩子出事兒了?”
顧西洲連忙搖頭“郡主不必擔心,那邊很好。”
“那是之前我讓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冉醉走前曾把那日衛謹醉酒時她偶然聽到的事情告訴了顧西洲,讓他幫著留意調查。
他還是搖頭“還未發現任何線索。”
“那你究竟是怎麼了?”冉醉有些疑惑。
顧西洲自然是想到了那日冉昭帝宣自己進宮的事情。
那日進宮,冉昭帝雖未明說,言語間卻透露出想要通過他來監視冉醉的意思。這件事情他曾經乾過,但那是出於暗衛的職責,可如今他已然成為了郡主府的護衛,若是再如此,那便是赤裸裸的背叛。
他心中雖不願,可身上的毒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他逃離不了,逃離不了那個暗無天日的暗衛組織,也逃離不了注定會一直黑暗下去的宿命。
隻不過,從冉醉救下那群小乞丐的時候,顧西洲就已經從心底裡站在了她這一邊,就算冉昭帝以性命相脅迫,他也斷不會做出任何對她不利的事情。
他知道,隻要陛下心中一天不放心平嵐郡主,就斷不會放棄在她身邊安插眼線,就算不是自己也會是彆人,如今陛下選擇了他,他說不定還能通過自己傳遞的訊息來使陛下打消對郡主的疑慮,保郡主周全。
隻是若是郡主知道此事,可否會理解他?
她會不會覺得他顧西洲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