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曄和言棘幾乎同時扭頭,就看見一個透明的東西朝他們飛了過來,電光火石間,男人下意識的想要護住言棘,結果言棘比他動作更快,不過不是推開他或者幫他擋,而是拉過他擋在了自己麵前。
“咚……啪……”
那是一個空的玻璃杯,砸中顧忱曄的腦袋後,又掉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扔杯子的人是陳小姐,此刻她正被保安壓在地上,麵容扭曲,歇斯底裡的衝著言棘喊“都怪你,我老公不要我了,我好不容易能嫁給他,你為什麼不肯幫幫我……”
顧忱曄捂著後腦勺,冷冷看著那個發瘋的女人“送去警察局。”
說完,他扭頭,咬牙切齒的盯著言棘“上車。”
言棘“去哪?”
她懷疑顧忱曄想把她鯊了。
“去醫院,”男人的聲音裡壓抑著怒氣,一激動,後腦勺被砸中的地方就悶悶的痛,矜貴優雅的顧公子,難得一次想爆粗。
言棘抿著唇,盯著他欲言又止,顧忱曄見她這副勉強的模樣,皮笑肉不笑的威脅“對方是衝你來的,我這傷也是因為你才受的,你要是不跟著去醫院,你那個破店就彆他媽開了。”
言皎皎自告奮勇“忱曄哥哥,我陪你去吧,姐姐她也不會照顧人……”
“不用,謝助理,你送皎皎回去。”
司機早就已經將車從停車場開上來了,這會兒就停在幾步開外,但礙於顧忱曄憤怒的情緒,他沒有上前。
去醫院的路上,言棘看著顧忱曄的後腦勺,低聲說了句“抱歉。”
毫無誠意。
男人側著頭,麵朝窗戶,閉著眼睛沒有一點要搭理她的意思。
言棘索性也閉上眼睛,隨他去了。
顧忱曄的傷沒有大礙,隻是腫起了一個包,但醫生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建議他住院觀察一晚,去辦住院手續時,言棘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男人語氣很差“我住院,花你錢了?你擺著這副不情不願的臉給誰看?”
“你這樣的傷要是在公立醫院,彆說住院,輸液都不會給你安排床。”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在把我當冤大頭宰?”
言棘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難道不是。
一旁的醫生、護士“……”
多少給我們留點臉,彆當麵說。
顧忱曄非要住院,言棘也沒阻攔,辦理好住院手續,她道“我給你請個護工?”
她是真的不想在醫院裡睡覺。
看出她的心思,男人冷哼一聲“虧心事做多了,怕被你害死的人從地獄爬上來找你?”
言棘目光沉沉的看著他,眸子深處彌漫著無邊無際的幽暗,她意有所指“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顧忱曄眯了眯眸“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