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之季白間!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汪荃不相信的眼神看著辛早早,那一刻猛地上去,一把抓著辛早早的頭發,瘋狂的拉扯著。
辛早早那一刻也不甘示弱,仿若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爆發了一般,和汪荃真的打了起來。
辛早早狠狠的抓著汪荃的脖子,兩隻手狠狠的掐著她。
汪荃一陣痛,猛地放開了辛早早的頭發,指甲狠狠的抓著辛早早掐著她脖子的手臂。
一道一道猙獰的手抓的痕跡冒著血漬。
辛早早卻半點都沒有放開汪荃。
汪荃被辛早早掐的差點喘不過氣,那一刻猛地將辛早早一把推在了地上。
辛早早被重重的倒在地上,汪荃力氣用得太猛,也這麼一下摔在了地上。
兩個人的眼眶都是猩紅的。
彼此對視著,都想殺了對方!
汪荃說,“辛早早,你要是讓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殺了你殺了你了!”
辛早早冷笑。
冷笑著,“汪荃,你兒子有個三長兩短那也是你咎由自取!就算你兒子沒死,也逃脫不了法律的責任!”
“辛早早!”汪荃用儘全力的怒吼著。
昨晚上她興奮了一個晚上,今天早上就這麼期待的等著一切的事情發生,她根本沒想過慕辭典會找到辛早早,怎麼可能找得到,她根本就沒有給他說到底是誰綁架了辛早早,她昨天晚上之所以會告訴他辛早早不是她綁架的隻是想要把他打發了!
她看著自己兒子那麼慘烈的方式她也會於心不忍。
她甚至很清楚,昨晚上如果她不告訴他兒子一點事情,他兒子真的會磕死在她麵前。
而她真的不覺得她兒子可以找到辛早早。
怎麼可能就找到了?!
他怎麼可能猜得綁架辛早早的人是誰!
她整個人都在不受控製,眼淚就瘋了一般的往下流。
不隻是沒有報複到辛早早,她還接受不了的是,慕辭典真的可以為了辛早早做到這樣,她到底為什麼讓她兒子離她越來越遠卻為了辛早早什麼都可以做!
汪荃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無處散發的怒氣,讓她整個人都扭曲了。
她看著旁邊的辛早早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辛早早高高在上的看著汪荃。
汪荃那一刻身體上和心裡上的撞擊讓她那一刻從地上都沒辦法站起來。
她就惡狠狠的看著辛早早。
辛早早說,“你兒子殺人了,但我不會給他做正當防衛!”
說完,她默然離開。
汪荃臉上猙獰的看著辛早早冷漠的背影,看著這個女人就算此刻破爛不堪但她就像一個勝利者一般在她麵前耀武揚威。
她瘋了一般的大叫,“辛早早有娘生沒娘養的賤人,慕辭典都為你做到這個地步了,你居然這麼對他,你都不怕天打雷劈嗎?!”
辛早早離開的腳步頓了頓。
她說,“慕辭典有娘生有娘養,他養好了嗎?你都不怕雷劈,我害怕什麼!”
“辛早早!”
汪荃崩潰的聲音,在彆墅中陣陣回蕩。
辛早早冷漠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外麵的聲音就變得很小很小,小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她走進浴室。
眼眸就這麼看著鏡子中像鬼一樣的自己。
臉上身上似乎看不到一處乾淨的地方,頭發也亂成了一團,血漬在身上變得乾涸,除了手臂上血猙猙的新鮮痕跡。
她就這麼看著。
看著。
仿若已經習慣了所有,習慣了自己這麼慘烈的樣子,習慣了腦海裡,慕辭典比她還要恐怖的樣子。
她眼眸微轉,把身上僅有的一點衣服脫掉,走進了浴室,打開蓮蓬衝洗。
溫水落在身上,滿地的血。
滿地都是血。
她身上很痛,傷口碰到水的地方就會很痛,但她似乎感覺不到。
她洗了很久,裡裡外外洗的很乾淨
。
她裹著浴袍走出去。
走出去,到樓下大廳去拿醫藥包。
汪荃已經不再彆墅了,她不知道汪荃去了哪裡,可能就是去看慕辭典去了。
如果,她還有一點人性,她就會放不下。
她拿著醫藥包又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一點一點包紮著自己的身體。
傷口很多,她包得很仔細。
包完最後一道傷口。
辛早早躺在了床上。
她很困很累,身心疲倦。
她躺在自己柔軟的床上看著頭頂上的水晶吊燈,緩緩閉上了眼睛。
一覺醒來。
天都快要黑了。
她睡了很久,大約睡了很久。
她起身。
她太餓了。
這麼一天沒有吃東西,她餓得連胃都開始痛了。
她下床。
眼眸就這麼看了一眼枕頭上的濕潤,一大片一大片。
她依然淡漠的樣子,換上一套舒適的衣服,從房間下去。
彆墅中空曠無比。
汪荃不在,這裡就會顯得很安靜。
而她也確實讓汪荃待太久,在這裡待太久了!
她站在客廳中,看著彆墅中一個正在做清潔的傭人。
傭人看著辛早早,都是顫顫發抖。
這段時間辛早早和汪荃在彆墅中的大打出手,不甘示弱讓傭人對辛早早也忌憚三分。
“我餓了。”辛早早說。
傭人怔怔的看著她。
“給我做點飯。”辛早早吩咐。
“是。”傭人趕緊答應著,迅速的去了廚房。
辛早早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彆墅少了很多東西,大概是被汪荃給砸壞了的。
她打開了電視,很安靜的在看著電視。
誰都看不出來她這一天都經曆了什麼,她就如往常一般,淡漠平靜,不說話。
她把電視鎖定在了綜藝頻道。
她就看著裡麵的綜藝節目,很多好笑的好玩的,她都這麼看著,毫無反應也不會有情緒波動,就好像在看一個沒有任何東西的彩色屏幕。
半個小時。
傭人恭恭敬敬的走過來,對著辛早早說道,“小姐,晚飯做好了。”
辛早早起身,走向了飯廳。
她坐在飯桌上,周圍的傭人在旁邊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
辛早早幾乎沒有享受過在這個家的權利,她也不稀罕,但是現在,她變了。
該是她的,就是她的。
其他人想要搶過來,除非她死。
她拿起碗筷,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她吃得不緩不急。
看不出來好吃不好吃,她就這麼淡淡的吃著。
傭人在旁邊也不敢有任何舉動,就一直恭敬無比的站在那裡。
彆墅中,傳來了腳步聲。
辛早早沒有轉頭。
汪荃的聲音從後麵傳到她的耳裡,“辛早早,辛早早你個賤人生的賤女人,你把我兒子害到那個地步,你居然在這裡吃東西!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辛早早當沒有聽到。
她依然吃得慢條斯理。
汪荃瘋狂的上前,瘋狂的將辛早早麵前的飯菜全部都給掀了。
辛早早冷冷的看著汪荃。
汪荃氣急攻心,“辛早早,你這個賤人!”
辛早早放下手上的筷子。
她站起來,就站在汪荃的麵前,冷冷的看著她。
那種眼神,不甘示弱、不屑一顧。
汪荃臉色難看無比。
辛早早居然可以變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