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茜之間……”慕辭典看著辛早早,“不管你信不信,我沒碰過她。”
辛早早眼眸微動。
“這輩子碰過兩個女人,第一個是你,第二個是吳千媛。”慕辭典解釋。
辛早早不知道為什麼慕辭典會突然說這些。
好在此刻月嫂在旁邊打盹,護工也不在,寶寶也睡著了。
“和吳千媛在一起隻是因為,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所以……和她發生過關係。”慕辭典說,“後來,其實很後悔。”
辛早早看著他。
“我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她,卻為了徹底放棄你,卻為了一些商業利益利用她。”
“你應該給吳千媛說,而不是給我說。”辛早早冷漠。
他懺悔,應該給吳千源懺悔,而不是給她來說這些深情大義的話。
“我不是在懺悔,我沒這麼好心。從看到我父親跳樓自殺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我以後不會是一個好人。所以我不會因為傷害了一個女人而自責而內疚……我給你說這麼多,隻是希望你不要嫌棄我。”慕辭典看著她,直直的眼眸看著她。
辛早早眼眸微轉,沒有與之對視。
“我後悔的隻是,為什麼我沒有為你,守身如玉。”慕辭典一字一頓。
他說完,說完似乎也沒有想過要得到辛早早的回應。
他突然起身,又拿起病房中的柳茜送過來的水果籃,走出了病房。
辛早早蹙眉看著他的舉動。
看著他離開之後很快又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水果和紅包都不見了。
辛早早看著他。
慕辭典說,“老婆不喜歡的東西,我會扔掉的。”
辛早早眼眸微動。
那句“老婆”,他怎麼可以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她說,“紅包也扔了嗎?”
“我看了,就2000塊。”慕辭典解釋。
意思是錢不多,不用太介意。
辛早早有些無語。
她是不喜歡柳茜的東西,但是……她沒說不喜歡錢。
蚊子再小也是肉。
慕辭典似乎看透了辛早早的心思,他說,“那我去撿回來吧。”
“算了,扔了就扔了。”辛早早懶得多說了。
慕辭典突然笑了一下。
辛早早皺眉,“你笑什麼?”
“我知道你舍不得錢,所以我把紅包扔了錢留下來了。”慕辭典直言。
辛早早有些冒火。
慕辭典這個人真的太老奸巨猾了!
……
辛早早在醫院住了一周,回家了。
醫生有建議她去月子中心,辛早早拒絕了,她習慣性住在家裡。
月嫂就跟著他們回到了辛早早的家。
慕辭典自然也理所當然的住了進去。
家裡還聘請了月子中心的營養師負責他們的一日三餐。
辛早早的家大是大,但是卻就設計了兩間房。
客房對辛早早而言其實都是擺設的,不過按照傳統還是多留了一間,現在那間客房也被慕辭典改成了嬰兒房,嬰兒房裡麵,給月嫂簡單做了一個
榻榻米的床鋪,陪著寶寶勉強可以一起睡。
營養師是每天都要回去的,所以就剩下慕辭典沒有住處了。
慕辭典也沒有開口要和辛早早一起睡,但他卻收了一些行李來,放在了辛早早衣帽間的一個小角落,大概就占了十分之一的地方。
辛早早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其實在醫院也洗了一次,終究沒有回家這麼方便。
她給自己洗了頭了洗了澡出來,就圍著一件浴袍。
出來那一刻就看到慕辭典在她的臥室,似乎是在等她。
辛早早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
她用毛巾一邊揉著自己的頭發,另一隻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慕辭典直接上前,她說,“你去床上,我幫你吹頭發。月子期間洗澡一定要注意彆感冒了。”
辛早早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
她坐在床上,慕辭典站在床邊,幫她一點一點把頭發吹乾,徹徹底底的吹乾。
吹完之後。
慕辭典放下了吹風,與此去給辛早早找了一套家居服,甚至連內在都給她準備好了。
他說,“你換上吧,浴袍透風,容易著涼。”
“嗯。”辛早早點頭。
慕辭典轉身走了出去。
辛早早看著緊閉的房門。
有時候,她是真的搞不懂慕辭典的。
就比如。
他自覺地選擇了睡沙發。
還是和醫院一樣。
他每晚都睡在沙發上,沒有越界。
會主動靠近她,但絕對不會做,更深一步的舉動,兩個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說有距離,卻又覺得慕辭典一直在,靠近她。
這天天氣不錯。
月嫂抱著寶寶在落地窗前曬太陽。
辛早早因為要晚上起床給寶寶喂奶,所以白天多少會補一下覺。
她今天睡足了起來時,就看到月嫂和寶寶兩個人在,慕辭典不在。
她左右看了看。
月嫂連忙說道,“夫人是在找先生嗎?”
辛早早頓了頓眼眸。
“夫人每天一起床第一件事準是找先生。”月嫂笑嘻嘻的說道。
她有嗎?
她沒有。
“夫人的表情可說不了謊。”月嫂止不住說道,“你和先生分明關係很好,為什麼還要分房住啊?沙發上睡著怎麼都會不舒服吧。”
“他去哪裡了?”辛早早沒有回答月嫂的問題,直接轉移了話題。
“先生出門了,說有點事兒,讓今天中午不要等他回來吃飯,他忙完了會儘快回來。”
“嗯。”辛早早點頭。
這大抵是寶寶生下來十天了,慕辭典第一次在他們身邊消失。
“先生還說,夫人如果想他了,可以給他打電話,他不關機。”
“不想。”辛早早直言。
她隻是有些……習慣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