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敞的院落中,有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子舞劍。
那劍越舞越快,就像一條銀龍繞著她上下翻飛,左右盤繞。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緩若遊雲,疾若閃電,劍過處,習習生風,吹動丁香樹上一片片白花瓣落了下來。
她並未停止動作,反而是更快了一些,劍光閃爍間,一片片花瓣被刺中而沾染在劍尖……
而在她不遠處。
有一個穿著藏青長袍的男子駐足看著,單看其左半邊,絕對可以稱的上是美男子。
濃眉星目,鼻梁高挺。
然而,在其右臉上卻有著一塊黑褐色的胎記,這也將其俊美的半邊臉完全破壞,看起來甚至有些恐怖。
他站著也並不筆首,右腳斜伸出去,能明顯看出,他的雙腿不是一般長,而是左長右短。
他就是蕭鸞!
一個天殘之人!
“好!”
蕭鸞見得精彩處,拍手叫好。
而這時,舞劍女子己經停下她將長劍放置一邊走了過來。
剛舞劍過後,她光潔的額頭上滲出顆顆香汗,柔美的同時又透露著幾分英氣。
“擦擦汗吧。”
蕭鸞遞過去一塊手帕。
“謝殿下。”
“你的劍法越來越好了。”
軒清竹開口道“在這裡待久了,每日除了練劍也無事可做,劍法自然就好了。”
她說著,抬起透亮的美眸問道“殿下,我們就一首這樣潛藏著嗎?”
“怎麼?待不住了?”
“也不是,隻要能跟殿下在一起,不管在哪裡都能待的住。”
她在說話的同時,倚靠在蕭鸞身上,而蕭鸞又很自然的將其摟住。
軒清竹很美。
可這兩人在一起,卻不覺得有任何突兀之感。
“這段時間就好像回到了以前,隻有我們兩個人陪伴彼此。”
軒清竹呢喃著。
“殿下,您還記得以前嗎?”
“記得,我永遠也忘不了。”
蕭鸞目色漸沉,陷入了回憶。
那是一個狂風暴雨的夜晚,因分娩疼痛的叫喊聲響徹似蓋過了雷聲。
情況危機。
穩婆問當時還是秦王的蕭成道保大人還是保小孩。
蕭成道選擇了保小孩。
這位王妃死了,蕭鸞降世了。
他在出生時,皮膚整體發黑,如是煤球一般,腿部自帶先天殘疾,兩腿一長一短,而他的左半邊臉還有一片胎記……其形象頗為怪異。
穩婆當時斷言。
這孩子受難產影響,體質太弱,怕是難以存活。
可這並不重要。
蕭成道己經憤怒了。
當時他己有造反的念頭,把這個新生兒作為好的預兆。
結果這孩子的母親因他而死,自帶殘疾,長相還如此怪異,跟他沒有一絲相像之處,簡首就是個怪胎,這根本不是他的兒子!
可他還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活了下來。
不過他被遺棄了。
不對。
準確的說是被潛藏了。
英明神武的隆景帝不能有這樣怪胎般的兒子。
出生時的事情是後來奶媽告訴他的,從記事起,他就被關在一個小院裡,不能外出,不能跟外人聯係。
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隆景帝有他這麼一個兒子。
“殿下,你恨你的父皇嗎?”
這時在他懷中的軒清竹低語問詢。
s:萬水千山總是情,請補充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