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征兵不易,深知為此付出多大代價,這也是梁國地大人稠物穰,否則國家早己崩潰。
按照這種訓練之法,新組建百萬大軍將需要遠超百萬的新兵,去哪能征得來?
“胡尚書言重了。”
朱鎮開口道“正所謂慈不掌兵,沒有嚴訓何來強軍?”
他的治軍之道就一個字,那就是嚴!
製定嚴苛軍刑軍法,從新兵入伍就開始了。
他的訓練之法相較極端。
就像這種肉搏隻能算是平常,還有首接給武器讓他們對打對殺!
還要將之扔進山裡,不給任何補給吃食,讓其生存,不到時日不能出來。
在這般嚴訓之下有很高的傷亡,但朱鎮也不在乎。
死了就死了。
你現在不死,上戰場也會死,沒什麼區彆。
父皇是知道他的,可依舊重用,將此差事交給他。
那麼就是認可這種練兵之道。
“距離五年之期,隻剩下兩年了!”
朱溫低沉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在這樣的緊迫的情況下,必須要采取特殊訓練之法,讓新兵能成為一支合格的軍隊。”
他就是武帝,自然知曉這其中的問題。
大寧軍隊皆為精兵,稱之為大陸第一強軍都不為過。
麵對這樣的精兵,有再多數量的新兵都沒有任何用處。
潰散隻在一瞬間。
一支合格的軍隊是在一次次戰爭中成形,這需要時間。
可現在他們等不起。
因而隻能用這種拔苗助長的方式。
“可是這樣的話,征兵壓力太大了。”
胡尚義依舊很有疑慮。
“有什麼壓力?”
朱溫冷聲道“我大梁有十三個行省,每個行省征募十萬,就是一百三十萬兵力!”
“我大梁人稠物穰,豈能負擔不起?”
他語氣中有強烈的不滿之意。
胡尚義是近來新換的兵部尚書,前兩任都被革職。
原因自然是征兵不利。
兵部又要負責征兵,又要負責後勤軍需。
擔心太重!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根本就做不下去。
“陛下,現在是十二個行省,北林行省己被割讓給了大寧。”
胡尚義小聲提醒。
“朕用你說!”
朱溫的麵色又寒了幾分。
這胡尚書也太沒眼色了。
朱鎮搖了搖頭道“胡尚書也不必心憂,並非所有軍隊都是這般嚴訓,若散漫難訓者也不強求,畢竟打仗也需要一批送死之人來消耗敵人的力量。”
胡尚義眼皮一跳。
太子殿下言談間把人命當成草介,這般練兵之法或許能有成效,可難道就不會引起士兵們抵觸嗎?
“陛下,近期陸續還會有三十萬新兵來到邊境,隻是這糧草缺口還很大……”
胡尚義平素不敢言。
這次隨陛下出來才敢說這些。
“糧草的事情不必擔心,魏國自會負擔。”
“這般龐大兵力,魏國怕是不願意,且也不一定能負擔的起。”
“不負擔也不行。”
朱鎮開口道“我梁國己傾儘全力,他魏國也該如此,這次建武帝親來,怕是己經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