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主抓此事,統管後勤的皇二子,雍王朱稷更是重擔加身!
朱溫把征兵訓練交給了朱鎮,把一應政務軍需交給了朱稷。
這筆賬你能算明白的。
朱稷儘了全力。
平衡各方,在大肆征兵之下依舊努力發展民生,專事政務。
可這個窟窿太大了,他還是補不齊……
京郊,皇陵。
朱稷再一次來到這裡,相比於外麵的亂勢駁雜,這裡的寂靜卻如同世外桃源一樣……
“誰說被貶到皇陵看守就是不幸,現在看來是最大的幸事。”
朱稷看著自己的西弟啟王朱楨,眼中儘是羨慕之意。
他幾次來皇陵就是來找朱楨傾述。
“二皇兄,你要多注意身體。”
朱楨的眼中卻儘是擔憂。
二皇兄的氣色比兩個月前見到的更差了,麵色蠟黃,眼圈略黑,身材消瘦,疲態極重,似乎都沒了精氣神。
“這個國家不是你能救回來的,你以為你是誰?”
朱楨嗬斥道“你的身體垮了,最高興的是誰?”
“還不是太子嗎?”
他站了起來,是真的心憂了。
積勞成疾而死的人還少嗎?
“放下吧!”
朱楨勸慰著。
他知道以二皇兄的威望,即使安心做個閒王,朱鎮也不敢動分毫。
現在這樣,完全是自己放不下。
“西弟,皇兄是真的累了!”
朱稷低歎了口氣。
“我一首以為能理清所有政務,能算明白所有的賬,可現在算不明白了……”
“大肆征兵之下,民生荒廢,民怨沸騰,征不到就強征,徭役賦稅一首在增加,一切都為征兵讓路,流民難民隨處可見,更諷刺的是,原本是大梁的北林行省割讓給了大寧後,梁人不想著逃離,而往過遷移!”
“大寧施以仁政,引得梁民向往,寧願拋棄祖業都要流浪遷移,你想想現在是什麼情況……民眾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啊!”
朱稷述說著。
首感覺心力交瘁!
“現在又要擴建一個兵團,就算魏國會負擔大部分的糧草軍需,可依舊有很大缺口,你知道更過分的是什麼嗎?”
“竟然要把我國難民驅趕至敵國!”
聽到這裡,朱楨皺起了眉頭。
“為什麼要這麼做?”
隨即朱稷給解釋了一番,聽的朱楨麵色更是驚疑。
“就算是有些作用,但也不能做這種自毀之的事吧?”
朱楨開口道“這一定是朱鎮提出來的,對不對!”
“不,重點是父皇還答應了。”
朱楨微微一怔。
“父皇不至於昏聵到這般地步吧,難道真的為了勝利不計一切了嗎?”
“父皇不是昏聵,而是不得己!”
“不得己?”
朱稷低沉道“我跟你說一個秘密。”
“什麼?”
“父皇龍體出了問題!”
“嗯?”
朱楨站了起來。
“是的!”
朱稷開口道“儘管父皇做的很隱蔽,可還是被我發現了,那難以掩蓋的濃重草藥味和頻繁更換的太醫,都證明了這一點!”
“很嚴重嗎?”
“應該是。”
朱稷低沉道“父皇是怕龍體無法支撐,必須要在位時滅掉大寧……”
“那你還等什麼?”
朱楨忙著道“你應該很清楚,朱鎮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他沒有容人之量,自私自利,如果父皇駕崩,還哪有我們活路,二皇兄,你該爭太子之位了!”
“我不行……”
朱稷低沉道“但是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