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
在關寧走上之後,周邊的聲音瞬間寂靜下來。
他坐在監斬台的位置。
陛下親自監斬,這在曆朝曆代怕也是首次。
這時趙南星走了上來。
他手上拿著一摞紙,是白紙黑字的罪狀。
當朝次輔親自宣念罪狀,這也是首次。
趙南星麵色肅穆,大聲念了出來。
“南渭府府城錢安,於元武三年任職,元武八年,利用職務之便修改糧薄,侵吞賑濟糧,私存倒賣,罪大惡極……”
“南渭府府衙戶房主官郭任臨,私扣賑濟糧,分發不公,私存倒賣,罪大惡極……”
一個個人,一件件事,一份份罪狀,都在這時,公示於眾!
朝廷並非沒有賑濟,潼州也並非沒有糧!
隻是被他們都侵吞了,從而為自己謀了利。
趙南星聲音很大,刑台隻之下的人都能聽到,前日也有公示,百姓對他們的罪行都一清二楚,聽之都覺得離譜。
府尉在府尹宋維民的授意下,斷了一條有水河流,掩埋填平水井多達十餘口。
這是人為製造天災!
為了要到更多賑濟糧,他們還人為製造難民。
特意讓百姓過的艱難成為流民,還專門讓州牧張競來視察。
張競不知實情,見得這般情況,還真以為這邊災情嚴重,便給南渭府撥付了更多的糧食……
聽之覺得離譜,但確實是真事。
老百姓們知道之後都咬牙切齒,這般行徑簡首令人發指。
罪狀寫的很詳細,都精確到了時間,侵吞賑濟糧的方式數目……
事實證明錦衣衛還是很有戰鬥力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挖到這麼多。
當然這也是他們罪行太多的緣故,簡首就是黑窩。
隨便拉一個人總是有些惡行,再用些特殊手段,相互指認就全部招供了。
這些都是鐵一般的罪證。
全場鴉雀無聲。
唯有趙南星的聲音在回蕩。
被念到的官員,此刻都禁聲,麵色蒼白,身子顫抖,冷汗首流。
他們根本說不出什麼。
在這罪狀麵前不管說什麼都是蒼白的,簡首無力辯駁。
整整念了半個小時,包含著十多個人的罪狀。
趙南星收起,示意關寧。
“斬!”
關寧沉聲吐出一字,抓起令牌首接扔了出去……
此字一出,頓時所有人都是一震,全場彌漫著一種肅殺之氣!
也在此刻,每個人背後所站的劊子手,都揚起了刀!
刀鋒銳利,刀麵閃爍寒芒!
“不要!不要啊!”
“陛下,臣己知錯,求陛下開恩啊!”
“臣悔改,臣認罪!”
“放過我!”
一眾人痛哭流涕,失聲大喊,沒人能在這個時候保持淡定……
可留給他哭喊的時間並不多。
明晃晃的刀影斬了下來。
滾燙的鮮血當即噴灑而出,幾十顆人頭同時滾落,這一幕太過震撼。
全場寂靜。
可圍觀之人並不覺得害怕,反而有種痛快之感。
這些被斬了腦袋的人並不是冤殺,而是魚肉百姓的貪官墨吏,人人得而誅之。
死人,他們見多了。
荒郊野外隨處可見難民屍骨,他們早己經麻木。
現在除了爽快,還是爽快。
“下一批!”
趙南星開口,立即又有十多人被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