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暗衛也不是什麼都能打探到,但可以根據得到的消息分析,隻是關寧沒有在意,甚至他都在推波助瀾。
比如突然撤方屆州牧一職,並召其來京,就是彆有用意。
這是一道險棋,關寧覺得還是很有把握的。
國庫空虛,打仗把家底打沒了,該籌錢籌糧啊。
可怎麼籌呢?
壓榨老百姓肯定是不行的,也壓榨不出來,關寧向來不坑窮人,隻能坑有錢人。
毫無疑問,江淮一帶的士紳是合適的對象,可也不能平白無故的伸手,隻能用這樣的法子,你都造反了,那我做什麼也是應該的。
這不是很正當的理由嗎?
都說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現在是皇讓你反你不得不反。
這是好事啊!
能讓他名正言順的撈一筆,還能順勢立威。
這種好事可遇不可求。
至於造反關寧倒是不怎麼擔心,他就是造反起家的人,哪有那麼容易,他又不是昏君。
再等等吧,看看什麼情況再說,現在不用大動乾戈。
關寧的話讓他們安心,這麼想來倒也確實不用慌,很明顯這幫人是被逼到眼前不得不反,看似準備充足,實則也很粗糙。
到打仗了才臨時招募軍隊,能有什麼用?
薛慶開口道“陛下不是昏君,而是明君,有此一條就可讓朝廷立於不敗之地,再者打仗建軍哪一樣不需要錢糧,僅是維持朝廷運轉就需要很大的花費,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作為大寧戶部尚書,大寧的大管家薛慶最有發言權,他覺得這幫反賊很傻,攤子鋪的越大越費錢,還建朝廷,真的是太傻了。
“還是大管家明白事理。”
關寧笑著道“南朝能不能維持下去,就看陸正淵這個戶部尚書怎麼樣了。”
也不知這話是什麼用意彆人也不敢猜。
公良禹又接著道“不過這不理不踩也不合適,總要有點什麼吧?”
“這樣。”
“你們去把朕之前說義捐可得封地封爵的事情傳到江淮。”
“是。”
公良禹心裡暗笑,這一招真是殺人誅心。
“成敬,你選兩個有膽的太監去給朕傳道聖旨,造反可以,先把秋稅繳上來,另外絕不能欺壓百姓,這是朕的底線。”
“是!”
成敬應聲,選兩個人不難,隻是不知陛下這旨意是什麼。
“好了,這事就暫時不提了,正好人都聚在一起,開個內廷會議。”
眾人無語,陛下你的心可真大。
“彭方,你先說考成法推行的怎麼樣,遇到什麼難處,有什麼問題。”
“回稟陛下,考成法己發至全國,目前抵製之聲很重,有地方出現罷官致士者。”
作為主推考成法的吏部尚書,彭方覺得很慚愧,是不是自己方法有問題,還有什麼問題比造反嚴重?
“罷官致士者永不錄用!”
關寧冷聲道“受苦的活沒人願意乾,當官的人可不缺,考成法是立限考事,以事責人,先給各州州牧定個要求,必須要把考成法推行下去,乾不好就不要做了,當然也可以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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