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來一盤棋?呦,這麼多人啊!”
一個穿著病服的矮小老頭擠了進來,手上還提了個鳥籠子,裡麵的八哥好奇的打量著這些人。
“介紹一下,這些都是一起訓練的同學,這一位是珠水路派出所的王所長,所長是來給我頒見義勇為模範獎的,結果見這裡環境這麼好,也就住了下來。”
徐笙等人頓時表情古怪了起來,這每一句話都能聽懂,合起來怎麼沒聽明白呢?
送獎的領導送完獎後,跑來住院休養了?
“嗬嗬,叫什麼所長,多客套,我叫你小吳,你應該叫我老王,不,這有點不對勁,我今年六十多了,你得叫我老老王。”
瘦小卻又精氣神足的老人目光掃視一圈,目光帶著莫名的威嚴,竟讓其它人都不敢說話,尤其是烏白文,似是想到了什麼,麵色大變,欲言又止。
“得嘞,老頭子我也隻能放鬆這幾天咯,晚上就要出院,小吳彆忘了,明天和我去特警隊領賞,那可不光是一麵旗子的事。”
說完,老老王就提著鳥籠,穿著拖鞋,自顧自的下樓遛鳥去了。
高森憋了半晌,才開口,“這一位肯定是特職者。”
被這老頭子一陣打斷,這幾人也都沒有繼續說話的欲望,勉強聊了幾句後,便就各自散去,雖然小班長還是氣鼓鼓的,但還是將裝滿烏雞湯的保溫盒往寧如斯身上一揣,哼了一聲,掉頭就走。
寧如斯歎了口氣,打開雞湯,‘滋滋’的喝著。
“警隊的人是在保護你,沒有他的話,這些特職者的代表們是絕不會這麼好說話,指不定什麼威脅恐嚇都來了。”
不知何時,徐從良靠在了門口。
“我知道,”寧如斯頭也不抬的喝著湯。
“每日服三次,十天後,毒素便能徹底排除,”徐從良丟來一個藥盒,外殼打開,盒子中放滿了玻璃管,管中全是血色藥水。
“幸好救治及時,毒素隻在乙太體表麵,沒有深入其中,不然你早精神失常了,你倒真是膽大。”
徐從良歎了口氣,“我欠你一個人情。”
“恩,當然。”
“徐笙是我女兒。”
“噗~~”
寧如斯一口雞湯噴出,不可思議的抬起頭,這麼正兒八經的小班長,怎麼會有你這麼浪蕩的爹。
“你想聽故事?”徐從良的眼神頓時危險起來。
“啊,不想,”寧如斯求生欲旺盛,繼續低頭喝湯。
“你最好儘快做出決定,那老頭願意保你,是怕你被走私團夥的其它人報複,但是這種保護不是沒有期限的。”
徐從良搖頭,“一個特職者預備役擁有一件收容物,實在是太刺眼了。”
“恩,”寧如斯一口將湯汁喝了大半,啃起了雞肉“老徐,還是有些搞不懂啊。”
“老徐——”徐從良嘴角一抽。
“武裝序列有四條,一條在警部,一條在軍方,一條對內,一條對外,我是屬於對內的那一條,我們這類人有個代號叫做放逐者,在一定區域內,我們可以完全排除異常誕生的可能性,所以我們這類人在退休後,多數會安排進學校任教,一方麵替國家培養人才,另一方麵,也是存著保護新人的意思。”
“麻三子之前在一次走私行動中,就已經被警方盯上了,他不得不先甩開尾巴,再進行走私,倘若帶著沒有完全收容的封印物行動,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現在明白了?”
寧如斯擦了擦嘴,“原來如此,怪不得麻三子要把收容物藏在學校裡,燈下黑麼。”
“那個陸謙,也是因此而死的吧?”
“差不多,但他應該跟趙三石不一樣,他是清醒的,卻想私自收容這件封印物,但沒成功,趙三石是徹底被控製住。”
“趙三石沒搶救過來,死了。”
寧如斯咀嚼的嘴巴一頓,然後繼續吞咽起來。
“在這個世界,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等寧如斯將雞湯喝完,這才抬起頭,卻發現徐從良還沒走。
“老徐你還有事?”
“我女兒親手熬的雞湯,我自己都沒喝過,”徐從良幽幽的道。
“呃,這裡還有點雞骨頭,要不你將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