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在他心裡,她現在什麼都算不上,可以隨隨便便欺辱,對她做什麼都是她應得的。
她就知道,沈律言昨天在醫院裡表現出來的那點微不足道的痛色。
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
根本算不上什麼。
“你是要拿婚姻說事嗎?可是以前也不怎麼愛回我的消息,沈律言,我沒空和你扯,如果不是同意離婚之類的話,其他你就不用說了。”江稚皺著眉,有些不耐煩的說完這一大段話。
沈律言想和她平心靜氣好好談一談,他打這通電話也並非是為了質問責難她。
但是現在沈律言對上她的事情,根本做不到心平氣和。
什麼教養,什麼理性,好像通通都被狗吃了。
她現在說話就像遞刀子一樣,時不時就割到了他的傷口。
“沒空?現在不是工作嗎?怎麼還這麼忙?南城有什麼讓你急匆匆趕回去,連你在療養院的母親都可以暫且不管的、很重要的事情嗎?”
沈律言今天倒是記性很好,他還記得上次他在南城,見過的那張照片。
她和一個律師走的非常近。
該說不說,不承認也得承認,那個律師長得的確不錯。
有幾分姿色,氣質看起來也還可以。
沈律言以前就放心不下,現在就更懷疑她這次回南城就是為了見那個該死的律師。
江稚忍不住拔高了聲音“關你什麼事!?總之和你沒關係,還有我愛在南城待多久就待多久。”
沈律言額頭青筋直跳,一向從容不迫的臉色好像都變得猙獰了起來,他冷冷地發問“你是回去急著見誰?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江稚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她平靜地問“你什麼意思?”
沈律言好像冷靜了下來,抿直了冷冰冰的唇線,繃緊了冷峻的臉色,忽然一言不發。
是他太衝動了。
但是他控製不住。
光是想到她和那個律師親昵坐在一起,笑容燦爛的模樣,就恨得牙癢癢。
這或許是嫉妒,他已經許久沒有過這種情緒。
沈律言很不喜歡這種情感被彆人操縱的感覺,讓他剛才都變得口不擇言起來。
“你都聽出來,還要明知故問嗎?”
“隨便你怎麼想,你就當我是來幽會情人的吧。”江稚說的也不是氣話,她是真的不在乎了,她關掉了灶台上的火,麵無表情說了下去“沈總如果實在氣不過,覺得我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冒犯到了你自尊,你大可以像你說的那樣……”
停頓幾秒。
她垂下眼皮,繼續若無其事地說了下去“明天就坐飛機過來,再扇我兩個耳光。”
沈律言一下子就像被錘到了心裡最痛的那個地方,呼吸有片刻的停滯,他甚至覺得壓抑的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的膚色,瞬間變得極其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