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足夠寬敞,能睡得下兩個人。
江稚被迫待在他的懷中,又忍不住緊張起來,她還不能適應和他這種若有似無的曖昧,她控製不住自己要胡思亂想。
他對他曾經那些逢場作戲的小情人也是這樣嗎?
江稚還記得宋雲瀾,記得宋小姐為他掉的那些眼淚。
宋雲瀾身姿妖嬈,笑吟吟踮起腳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的畫麵,忽然開始在她的腦海中閃回。
她能明白宋雲瀾後來為什麼會無法自拔,那天晚上沈律言很誘人,往哪兒一站,也不用刻意說什麼,就不斷有人往他身邊撲。
宋雲瀾抱住他的時候,他沒有推開她。
他並不是來者不拒的性格,沈大少爺平時吃穿用度都很挑剔,其他方麵就更挑了。
他沒有拒絕,就是有幾分露水情緣般的喜歡。
宋雲瀾後來和她說過,沈律言隻是把她當成了彆人,他說喜歡她的眼睛。
江稚走神的片刻,忽然被人扣住下巴,“在想誰?”
聲音低低的,落在耳邊有些冷意。
江稚回神,“沒誰。”
頓了頓,她接著說“我覺得這張床還是有點小。”
沈律言好像一點都不介意“那我委屈一下我自己,你睡我身上吧。”
江稚想憋都憋不住,好心好意提醒他“沈先生,剛做完手術您就消停點吧,彆葷過了頭。”
怎麼男人不做是會死嗎?
老實說,最近沈律言的需求確實讓她有點招架不住。
家裡的計生用品也是用得越來越快。
沈律言的指腹輕輕鬆開她的下巴,“江稚,是你想歪了吧,我可沒說我要對你做什麼,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也可以什麼都不做。”
“但是我不太相信你呢,沈先生。”
“不相信我,你也得留下。”
江稚知道他做的決定有多難以更改,這個人無論表麵上看起來多麼溫和,骨子裡還是個控製欲很強烈的男人。
沈律言現在很喜歡親她,望著她洇紅潮濕的唇瓣看了半晌,低頭親了她一下。
這個吻,不帶任何情欲。
隻是忽然想要吻她,所以就吻了。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他也不知道深究為什麼。
他鬆開了對她的桎梏,“洗手間裡洗漱用品,去吧。”
江稚也不理他,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她寧開了門,卻被門外的保鏢攔住了去路。
這些人像是聽不見她說的話,沒有得到命令不會放她離開。
這是沈律言的權威。
她平時的生活裡幾乎感覺不到,她總是容易忘記很多事情他是那個決定結果的人。
江稚回過頭來看著病床上的男人,他身上的病號服有些鬆散,領口微開,靠著枕頭看似虛弱,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的淺笑,對上了她的視線,裝模作樣地問“需要幫忙嗎?”
江稚氣呼呼進了洗手間,簡單洗漱後又走了出來。
沈律言已經很自覺讓出了半張床給她,拍了拍他身邊的空位。
江稚沉默地上了床,背對著他。
這張病床也隻剛好能睡下兩個人,還要貼在一起。
沈律言從身後摟住她的腰,輕聲在她耳邊說話,氣息均勻落在她的頸側,有些燙。
“你好像總是忘記。”
“你現在還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