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葡萄都要七八百,確實不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的進口超市。
家裡平時都有專門的人負責采購,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彆人主動送上門,根本不需要沈律言自己去超市。
他今天可能就是太閒了。
付完了錢,沈律言開車把她帶回了家,路上隨口問了句“你們的設計稿做的怎麼樣了?”
他說的是海陵酒店的項目。
江稚說“剛開始。”
她又問“你是項目負責人嗎?”
沈律言抬眉“不是。我沒空管這些。”
江稚放下了心,不是他就好辦,到時候公開競投,不需要他給人情。
沈律言接著又問“對了,你舅舅現在在哪兒工作?”
江北山那件事發生的太蹊蹺了,建築公司裡的老股東給他介紹了個留學海歸,說是家財萬貫,富得流油,這兩年專門研究虛擬貨幣,賺了不少錢。
江北山一開始隻投了幾千萬。
不到半個月就賺了將近一個億。
這讓他掉入了陷阱,緊跟著依次把全部的家當都砸了進去,賠了個血本無歸。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是貪心害了他。
但是又太巧合了,巧合的讓人不得不懷疑,有人故意給他下套。
江稚抿唇,“工地上。”
沈律言嘖了聲,他根本不信。
但是江稚現在看起來也不太像是撒謊,也許傅景初把她都蒙在了鼓裡,一個字都沒和她透露。
江稚心中隱隱不安,“我舅舅怎麼了?”
沈律言四兩撥千斤打消了她的懷疑“你上次不是問我有沒有合適的工作機會嗎?剛好想起來了,就問問。”
“哦。”
沈律言轉而又說“後天城投還有個晚會,我缺個女伴。”
他低頭看向她“一起?”
江稚沒有給他準確的回答,含糊說道“再看吧。”
沈律言忍不住捏著她的下巴,力道很輕,另一隻放在她腰上的手恨不能將她揉進懷裡,他好意提醒“我建議你去,有不少對你而言有利用價值的老熟人。你以後拿項目會有好處,你也想做出成績,讓彆人知道你並不是在過家家,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