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證據也不能推到她頭上來。
傅景初開車送江稚去醫院,剛出門她就接到了主任醫師的電話。
那邊言辭懇切同她道了歉,說是當天檢查的護士粗心大意,將她的檢查單和彆人混淆了,她的孩子沒有問題。
江稚聽著恍恍惚惚的,握著手機遲遲不說話。
醫生心裡沒底,“江小姐,你在聽嗎?”
江稚如夢初醒“在。”
接著又怔怔地問“弄錯了?”
會這麼巧合嗎?
兩家醫院前後不到一天都弄錯了?
江稚現在很謹慎小心,已經沒有那麼容易相信彆人的話了。
傅景初見她在打電話就將車停在了一旁,靜靜聽著。
醫生硬著頭皮說下去“對,護士太粗心了。”
江稚心裡已經有了疑心,這點懷疑慢慢放大,幾乎要吞沒了她“可是我去市中心醫院檢查的時候他們也說查出來有問題。”
醫生道“這我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可以問問他們,我僅代表我們科室的護士和你道個歉,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吧。”
他說完緊接著說“我還要忙,就先不說了。”
江稚嗯了嗯,掛了電話後,按理說她應該高興的。
這畢竟對她來說是個好消息。
可是她手腳冰冷,越想越覺得不寒而栗。
傅景初摸了摸她冷冰冰的臉,看著她好像被嚇到了表情“怎麼了?”
怕成這樣?
江稚的眼皮動了動“剛剛醫生打電話來說我的孩子沒有問題。”
“這不是好事嗎?”
“可是那天他不是這麼說的,他還給我看了孕檢的單子,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專業詞,反正就是我的孩子不能要。”江稚下意識抓住了舅舅的手,這個時候她太需要一個支撐了,“突然就換了一種說辭,舅舅,我覺得好奇怪啊。”
傅景初反手握住了她,“彆怕。”
江稚好像真的就沒有那麼怕了,可能知道隻有她的親人不會傷害她,隻會保護她。
她覺得自己可能有點被害妄想症了,“舅舅,你說會不會有人想害我的孩子?”
這句話說完,她又覺得自己有點傻。
這世上,想害她的人。
就隻有顏瑤和江歲寧了。
不過從江北山的案子開庭之後,她和江歲寧就很少見麵。
她以為江歲寧能消停上一段時間。
好像並非如此。
醫生忽然改了的口風,這事八成和江歲寧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