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沈律言有多喜歡江歲寧,他也看不出來。
但是護犢子還是很護。
傅景初待在沈氏集團的會議室,倒是很怡然自得,一點兒都不慌張。
他不會承認,死無對證的東西有什麼可承認的。
不過哪怕他不承認,估摸著沈律言還是會咬死了他不放。
江歲寧也是命好,找了這麼個大靠山。
會議室的玻璃門緩緩被人推開,西裝革履的男人緩步走了進來,脫掉了外麵的黑色長大衣,隨手擱在椅背上。
沈律言眉眼鬆弛,看起來懶洋洋的,不像是很操心江歲寧安危的樣子。
從容不迫,穩穩當當。
他手裡的打火機“啪——”的一聲響了。
火光微亮。
隨意擺弄,卻沒點煙。
好像是真的戒了。
沈律言開腔也客客氣氣的,好像曾經那一槍從來沒有存在過“傅先生,人在哪兒?”
開門見山,直奔主題,連寒暄也不打算寒暄。
傅景初笑了笑“什麼人?”
沈律言看著他,沒想到他還在裝傻。
傅景初說話慢悠悠的,“如果你說的是江歲寧,很抱歉,我確實不知道,腿長在她身上,我怎麼管的著。沈總如果著急找人,就多去警察局奔走,說不定能早點收到好消息。”
他這冥頑不靈,油鹽不進的樣子。
確實惹人討厭。
沈律言撂下手裡的打火機,落在桌麵聲響不小,他站起來,走到傅景初的麵前,“你都做了,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你話說的,太冤枉人了。沈總不是最喜歡看證據說話嗎?現在有證據嗎?”
傅景初這人實在不好應付。
沈律言也不想同他在這裡浪費寶貴的時間,多拖一秒,指不定要出什麼事。
江歲寧落在彆人手裡會怎麼樣,他不知道。
但是在傅景初手裡,就一定會死。
會議室裡的保鏢,掐住了傅景初的脖子,一點點擠空了他的呼吸,他的臉色漸漸變得沒有那麼好看。
沈律言居高臨下看著他,“你現在位置也不穩,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人在哪兒?”
傅景初的骨頭是很硬的,閉緊了嘴巴,算準了沈律言也做不了什麼,他殺不了他。本來是能讓沈律言給江歲寧收屍了。
可惜讓人跑了。
保鏢也不可能把人掐死,果真緩緩鬆開了手。
傅景初緩了過來,抬眸看向沈律言,“這麼關心江歲寧,這麼好意思說的出口你喜歡我們阿稚?你敢讓她知道你現在讓人掐著她舅舅的脖子嗎?”
“江歲寧是對你有什麼大恩大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