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來的人是沈先生的初戀。
精神不好,剛送進來的時候也渾身都是傷。
尤其是小腿,又很多鐵絲劃破的血痕,看起來就觸目驚心。
都說沈先生和前妻離婚就是為了這個念念不忘的初戀,指不定婚內兩人就開始藕斷絲連。
護士們提起來也有點為沈先生那個前妻不值,對初戀確實真心,什麼條件都給用的最好的。
許聽白得知住進來的人是江歲寧,就更詫異了。
江歲寧失蹤了的事情,她也略有耳聞,隻不過她還以為是江歲寧的自導自演,栽贓陷害,沒想到是真的。
她受了傷,沈律言倒還是真上心。
哪怕沈律言已經和江稚離婚了,許聽白還是為江稚覺得不值當,就是氣不過。
憑什麼呀?
江稚肚子疼的罪魁禍首還是沈律言呢?
他現在憑什麼還能瀟灑自在的來照顧初戀?
許聽白氣歸氣,又什麼都做不了。
她轉身剛準備從六樓離開,回過頭就看見站在不遠處去而複返的男人,神色幽靜,看不出什麼表情,男人好整以暇盯著她看,似乎認出了她,還記得她是江稚的朋友。
“許小姐。”
他連名字都沒有記錯。
許聽白進退兩難,反應淡淡“沈先生。”
沈律言深深看了她一眼,純粹就是打量,“你這是來打聽什麼消息?”
許聽白挺直律腰背“沒什麼。”
沈律言拆穿了她“我看著許小姐跟著我上來的。”
接著他又問“你怎麼會在這裡?特意來的?應該不至於吧。”
許聽白聽著他的問就火冒三丈,她的語氣也不太好,更顧不上會不會得罪眼前這尊大佛,“我在醫院照顧我的朋友。”
沈律言默了幾息,他怎麼會聽不出她話裡有話,“江稚住院了?”
他問,臉上的表情似乎也變了。
變得更冷了。
眼神尤其駭人。
像覆著萬古不化的寒冰冷霜。
許聽白都被他這樣的眼神給嚇了一跳,她偏偏不理他,讓他自己慢慢猜去吧。
冷情冷心的男人,裝什麼大尾巴狼。
沈律言攔在她麵前,眼底森冷,撲麵而來的冷峻叫人覺得窒息,“她怎麼了?”
許聽白也怕他,勉強穩住心神,沒好氣道“托你的福,被你氣的要提前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