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後,渣老板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
不是來搶孩子的?
江稚當然不會那麼天真相信他說的話,她冷冷望著他,“我不怕和你爭,孩子和你沒有關係。”
沈律言在和她攤開說明白之前就已經料到了她的反應,比他想象中還要激烈幾分,“騙我可以,可彆把自己給騙了。”
“你現在能拿得出證據嗎?”江稚笑著看著他,似嘲似諷的,“就算你神通廣大弄到了親子鑒定又怎麼樣?證明了血緣關係又如何?這幾年你並未撫養過他一天,他被人販子綁走的時候你在哪兒?”
這是重逢以來,江稚對他說了最多話的時候,在此之前,她從未對他說了這許多的話,“你在等dna檢測的結果,你覺得我是為了要利用你才欺騙你。既然以前不相信,現在就不要主動扯上關係。”
江稚想到當年的事情,積壓在心底的恨,還是忍不住翻湧了上來。
她想她應該什麼都不能在乎。
哪怕是恨,都不要恨他。
他根本不值得浪費她多餘的情緒。
沈律言握住她的手,在她意圖掙開的時候,攥得更緊了,他說“你第一次來找我之後,我已經請我叔叔幫了忙,並沒有真的坐視不理,不管不顧。”
他的解釋,在她這裡聽得隻覺著可笑。
聽起來好像很動聽,但是就像裹了蜜的毒藥,不能真的咽下去。
沈律言無意為自己開脫,也並不是那種非要為從前的所作所為找借口解釋的人,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
不管是有沒有難言之隱。
“我知道現在說這些沒什麼意義,你也不想聽。”沈律言還牢牢攥著她的手,指腹用力的掐著她,到這種時候便毫不收斂自己的壓迫感,也不再遮掩凜凜的攻擊性,他從不什麼溫文爾雅的好人。
江稚甩不開他的手,更甚至連掙開他的力氣都被掐斷在他的指尖。
男人眸光沉沉,烏黑的眼定定望著她,“你恨我、憎惡我,都可以。”
但是他不會放她走。
放她回去。
和另外一個人雙宿雙飛,成全他們一家三口。
沈律言並不是一個無私的人,哪怕被撞疼了,瘋夠了,也做不到。
按理說失去過一次就該痛徹心扉。
他的確也是如此。
這幾年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日子並不好過,夜不能寐的時候,身體裡的血肉都像是被重新挖出來過一遍。
仿佛有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的、曆久彌新的陳傷。
永遠都在哪兒。
碰一下就疼。
碰一下就會流很多很多的血,無數個深夜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刻,都像是墜入了無邊的深淵,失去她之後,麻木的有點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
所以,好不容易等回了她。
好不容易再次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