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後,渣老板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
大概是沈律言去幼兒園的那天,動的手腳。
江稚將這張照片視成威脅,莫約是想要告訴她,他有了這份親子鑒定,和她打官司更是不在話下。
江稚刪掉了這條短信,撫養權方麵已經谘詢過律師,真打起官司來到時候輸贏也是對半開。
沈律言既然在她麵前說過不會和她搶,不會和她爭,總不能說話如同兒戲,用謊話來戲耍她。
冷靜下來之後,江稚重新恢複了平靜。
不過腦子還有沉沉的,有點暈。
哪怕身體不舒服,她還是強撐著爬起來準備工作。
哪怕也在行業內小有名氣,還是會有身不如己的時候,總是要開會,總是要應酬。
不得不提起笑臉麵對他人,起碼保持表麵的客套。
也不知道學校從哪兒得知她回國了消息,學院的主任打通了她的電話,話裡話外都很客氣,仿佛將她當成了貴客來對待。
“當年的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學校已經撤銷了對你的處分,你看什麼時候有空回學校簽個字?我也讓當初冤枉了你的老師同你道個歉。”新調任的主任對過往的事情沒那麼清楚,但隱約也有所耳聞,並不是一無所知,幾年前,學校的優秀畢業生江歲寧剽竊抄襲盜用的事情在網上鬨得沸沸揚揚,可以說得上是轟轟烈烈。
熱搜都上了好幾個,連著學校跟著她一起上了熱搜第一。
從中摻和過的人幾乎都被罵的體無完膚,學校的名聲那段時間都跟著一落千丈。
如果當年學校能調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第一次剽竊栽贓沒有成功,興許江歲寧後來就不會那麼猖狂了。
也不至於鬨成那樣。
江稚聽見這個消息,心裡比想象中要平靜。
當時被冤枉的百口莫辯,拿不出證據時又是何其無助,以為一輩子都不會等到清白落地的時刻。
卻也不曾想風水真的是會輪流轉的。
有些東西偷也偷不走。
江稚到現在還記得當年那位咄咄逼人一定要開除她的老師的神態、說的每個字,居高臨下將她批判的一無是處時的樣子。
記憶深刻,令人難忘。
導致後來她類似那位老師的中年男子,潛意識裡都想遠遠避開。
“不好意思,我工作很忙,沒時間回學校。”
再忙也不可能半天的時間都抽不出來,再不濟半天總是有的。
這樣說就是不想來。
“既然沒有時間,那就算了。下回有時間了你就打我這兒電話,一般工作日我們都在學校裡,有什麼事情也能夠及時處理。”
“好的,謝謝。”
“我就不打擾你的時間了,先掛了。”
學院的主任也並非沒有事情做非要打這個電話不可,論說起來這個處分去不去掉如今也根本不重要。
對她的生活已經不會有學生時期這麼嚴重的影響。
歸根結底,他也是被趕鴨子上架,屬於沒有辦法。
“沈先生,您也聽見了,她說沒空來。”
對沈家這位唯一的繼承人,整個北城能開罪他的人,掰著手指頭也夠數的了。
這幾年,沈家這位向來都是深居簡出,很少能聽到他的什麼消息,也就這幾個月稍稍熱鬨了些。
倒也不曾聽說這位爺的凜性變好了。
如今再見,倒也還似一尊冷冰冰的玉,隔著好幾米遠都能感覺到迎麵撲來的寒意。
不過也沒想到這種大人物特意跑這一趟,竟是為了這種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