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後,渣老板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
黃毛痛得扯起嗓子哀嚎。
沒一會兒他就鼻青臉腫的,狼狽的抬起雙臂擋住了自己的臉,他身後的兩個兄弟好像才反應過來。
還沒靠近人,就被踹進了牆角,後背狠狠砸在牆壁上,像是被砸懵了,靠坐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幾個人疼得齜牙咧嘴。
聯起手來也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這人看著斯斯文文,身材清瘦,但是下手特彆狠。
黃毛在嘴裡嘗到了鐵鏽味,他吐了口血沫,強撐著爬起來,在兄弟麵前不能丟麵子,他問“你誰啊你?!”
“關你什麼事啊?!他媽的上來就打人?”
黃毛越說越氣,哪怕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還得強忍著疼,“怎麼著?她是你什麼人?這麼護著?”
沈律言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暴力,早已明白暴力手段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並且還很幼稚。
逞凶鬥狠的,幾乎沒什麼作用。
但今晚,嗜血的暴力湧上心頭,平靜的表麵下是藏都藏不住的戾氣,他望著這幾個人,尤其是方才落在她身上那些令人作嘔的目光。
更是火上澆油。
男人上前,清瘦有力的指骨揪住了對方的衣領,接著又是血月星的暴力,接連的拳頭砸下去,似乎是要把人打死的陣仗。
江稚站在燈光暗處,被眼前這個戾氣叢生的沈律言嚇得不敢往前一步,她好像終於才回過神來,想都沒想,就奔向前。
她知道沈律言是個很冷靜的人,平時做事情也很分寸。
但是此時此刻,她真的很害怕沈律言會把人給打死,怕出人命。
江稚跑過去,一把攥住男人的手指,“你彆打了!他快死了。”
沈律言慢慢停了下來,他把手裡的人像垃圾一樣的扔了出去,指頭上沾了血,男人慢條斯理用手帕擦了擦,將手指頭擦得乾乾淨淨,手帕隨手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男人低聲嗯了嗯,算是回應。
江稚還心有餘悸,她不知道該不該報警。
黃毛的搭訕固然讓她惡心,但是法律條文上無法定性為犯罪行為,可是沈律言先打人,就是他的不對。
真要追究,他們可能還會吃虧。
江稚心想算了。
這幾個醉醺醺的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輕聲說“我們走吧。”
沈律言喜歡從她口中聽見“我們”,而不是切割分明劃清界限後的我和你,他不虞的心情在聽見她的聲音那一刻,確實好了不少。
心底的戾氣也似遇到了一陣柔和的春雨。
洶湧燃起的烈火被澆了的透濕。
他反手握住了她,“好。”
頓了兩秒,男人低聲問“你沒被嚇著吧?”
江稚搖搖頭又點了點頭,她還是有點被嚇住了,沒見過沈律言打人這麼凶的樣子。
哪怕當初在學校裡,有人惹了他的不痛快,他頂多是置之不理,從來沒有動用過暴力去傷人。
她回頭看了眼,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人。
眼睫顫了顫,心裡也有些退縮。
溫和到現在依然是他的假麵。
沈律言隻能溫聲細語對她說“彆怕。”
江稚逞強“我沒怕。”
他們一時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扶著牆壁已經慢慢站了起來,不知從哪兒摸出來的一把刀,刀光鋥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