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後,渣老板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
話題終止在沈律言生硬的緩和裡。
幸而在這兒之後他也沒有說什麼。
選擇了閉嘴。
江稚的耳邊得到了短暫的清淨,湖邊人不多,湖水是透到了極致的深藍色,低頭湊近了看,還能看見水底的遊魚。
她坐在湖邊,就這樣什麼都不想,哪怕隻是吹吹風,都覺得很舒服。
老板娘帶著另外幾個大學生,興衝衝在湖邊拍照。
年輕氣盛,朝氣磅礴。
好似每個人眼睛裡都是燦爛的光。
明媚如驕陽。
江稚看著他們,其實也沒有很羨慕,隻是單純覺得像他們這樣朝氣滿滿的活著,很肆意。
在她不知道的角落,沈律言在陽光灑滿她頭頂的瞬間,隨手拍了張她的照片。
他不常拍照,沒什麼技術含量可言。
隨手一拍的照片,光線柔和,有些模糊。
隻有半張側臉入畫,柔美恬靜,金燦燦的日光恰好停留在少女泛紅的鼻尖,她的皮膚看起來比紙張還要白,眼睛靜靜看著遠方,四周的熱鬨好像和她無關。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沈律言收起手機,看向她的時候也忍不住會去想,她這會兒在想什麼呢?
她看起來好像又沒有那麼開心了。
總有淡淡的哀愁籠罩著她。
等到天氣漸熱,頭頂的陽光曬得刺眼時,一行人就準備回去了。
沈律言把剛剛無意間拍到的這張照片設成了屏保,他手機裡她的照片屈指可數。
他不愛拍照,她似乎也很少拍照。
所以這些年,哪怕隻是留下來做紀念的照片都少得可憐。
翻遍角落都找不到兩張。
回程的車上,大部分人都睡倒了。
四仰八叉,躺倒在座椅裡。
江稚剛剛上車的時候,找了最靠裡麵的位置,靠著窗也睡著了。
回到民宿已經是下午三點。
江稚在車上沒有睡夠,下了車後就回房間接著睡覺了。
昏昏沉沉的睡醒已經是傍晚,外麵的天都快黑了,黃昏隻剩一抹綿長的尾巴。
江稚睡得太多,腦子有點疼,需要時間來緩一緩。
她坐在床上望著天發呆,她慢吞吞的回過神,然後開始收拾回去的行李。
順便買好了回北城的車票。
隔天清早。
天剛剛蒙亮,江稚打開房門,撞見了靠在門邊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沈律言在門外等了多久,他懶洋洋的一個人,身邊也沒行李。
男人掃了她一眼“回去了?”
江稚不想問他是這麼知道她的行程,她這個人對他來說就是透明的,沒有什麼秘密。
他何必裝模作樣多問一句。
“嗯。”
沈律言厚著臉皮“剛好順路。”
下了樓,已經有車在等。
沈律言順手接過她的行李箱,輕鬆就放進了後備箱,“走吧,去車站。”
江稚看著他,沉默了片刻。
可能也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就在沉默中妥協了。
江稚買的是二等座,到了車站就變成了商務座,總不能平白無故的升了座位。
她已經懶得管這種事情了,真要和沈律言斤斤計較,根本計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