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對商業場合上的交際一直都沒什麼興趣,個個心眼都比篩子還多,精明又會算計,絕不會讓自己吃虧。
江稚覺得自己沒那麼聰明,對人性的了解也實在不深。
說白了,她實際上是有點不太擅長交際的人。
做不到八麵玲瓏。
心裡想的什麼也不太能藏得住。
江稚也不想和沈律言單獨僵持在這裡,隨便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
沈律言往往都是人群裡的焦點,鶴立雞群,眾人矚目,他應該也沒有時間繼續浪費在她身上。
果不其然。
她前腳剛走,沈律言就被其他人給圍住了。
江稚喝了點酒,腦袋就有點暈,多少年過去了還是不勝酒力,等了沒一會兒,江稚就和章樂打了招呼,打算離開了。
章樂做人做事八麵玲瓏,看了眼時間,“這會兒還早,你是累了嗎?樓上有休息室。”
也不知是不是燈光的原因,江稚的臉龐看起來有些紅,她笑了笑“我喝了酒,人有點犯困,想早點回酒店睡覺。”
辦宴會的酒店在度假莊園內。
環境好,也很安靜。
就是離市中心有些距離,來回將近四個小時,今晚出席的客人大多都會在這裡留宿。
章樂也不會勉強她,“我派司機送你過去。”
江稚沒拒絕,這邊打車實在有點麻煩,沒有權限的車進不來大門。
“麻煩你了。”
“不麻煩,應該的。”
江稚裹著披肩,走到大門外,冷風吹過來人就清醒了點,隻是她臉上的皮膚看起來依然是紅紅的,像施了粉黛般透出繾綣的氣色。
車很快就停在了她的麵前。
江稚打開車門,才看見裡麵還有人。
深深吸了口氣,她說“抱歉,弄錯了。”
在她往後退的那個瞬間,男人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看起來白瘦的手腕,卻有著足以禁錮的力道,他一把將人扯了回來,“沒弄錯。”
門砰的關上。
緊隨其後的就是落鎖聲。
江稚想了想,也就算了。
沈律言大概率今晚也住在這裡,就當是巧合的順路了。
車裡有幾分酒氣,愈發的濃。
下車的時候,江稚都不知道沈律言是什麼時候起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抓著她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