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們不太明白林塵為什麼突然對鮑科長出手。
直到林塵提到陸波是鮑國梁的侄子，他們才恍然大悟。
秦靜茹一時感到後怕。
以女人的直覺來說，自從鮑國梁進來之後，她就隱約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眼見林塵要走出去，兩女連忙幾步追了上去。
砰，門被掛在門上的彈簧拉了回來，重重地關上了。
偌大的警衛室裡，隻剩下蔣東來和鮑國梁了。
蔣東來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他一直都看不起自己的頂頭上司，但是現在的情況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沉默中，包科長突然笑了，伸手按住了林塵坐的椅子，顫抖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因為腿還有些軟，我就坐到了上麵。
然後他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一盒大前門的盒子，顫抖著取出一個，叼在嘴裡。
他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一盒火柴，劃了幾下，但由於手抖得太厲害，根本點不著火。
蔣東來看不下去，自己掏出一根火柴，劃著火遞了過去。
鮑科長見狀，也不客氣，他低頭吸了一口，然後立即點燃了香煙。
嗆人的煙草味傳進肺裡，讓鮑國梁鬆了口氣。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蔣東來，苦笑道。
“老蔣，你是不是特彆看不起我？”
蔣東來什麼也沒說，無法回答這種問題。
“1942年，我爸爸媽媽跟著部隊進山打遊擊，我跟著爸爸，我……小日子襲擊了我們的村莊，村裡有一百多人，有我爸爸、我奶奶、我二叔、我二嬸、國成、小鄭……”
說到這裡，鮑國梁仍心有餘悸。
他又吸了一口煙，緩緩說道。
“一百多人！讓那些小日子都用刺刀挑起來吧，那時我應該已經死了。我父親趁亂把我推倒在地。”
“小日子的刺刀刺穿了我。他殺了我父親，還刺傷了我……”
蔣東來沒想到鮑國梁會有這樣的經曆。
按照鮑國梁的年齡算，42歲才十六、十七歲。
鮑國梁的病根就是在那時找到的。
平時還好，但是一旦遇到特彆強烈的刺激，就會像以前一樣，極度的恐懼和麻痹。
就這樣，儘管他被父親按倒並刺了兩刀，但他的身體卻軟得根本無法動彈，讓小日子以為他已經死了，於是他就逃脫了小日子的刺刀，生活。
然而，這也成為了他後來的噩夢。
蔣東來皺了皺眉，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原本他一直以為鮑國梁外表粗獷，卻沒有半點男人的血性。
如果我也有和他一樣的經曆，我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鮑國梁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看著蔣東來說道。
“老蔣，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為了博取同情，也不是為了向你解釋什麼，我希望你能告訴他……”
蔣東來明白鮑國梁說的是林塵，便聽得更仔細了。
鮑國梁道。
“告訴他，我隻是半個沒用的人，我從來沒有想過報仇。”
“也許……我心裡也想過，但我不會這麼做，我沒有這個能力。”
“我有老婆孩子，我們家剛剛住院，根本應付不了。附著在羊身上，所以不可能出錯……”
鮑國梁終於站起來，緩緩走了出去。
林塵帶著秦懷茹和秦靜茹回到了院子裡。
一路上，兩個女人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跟在後麵，不敢多問。
他們知道，今天是因為出去喝多了才惹上麻煩的。
要不是林塵，彆說是鮑科長，一個郭那樣的賤人，他們都要遭殃。
等三人回到院子裡，已經九點多了，門早已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