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過後。
薑婻牽著走路不適的魚幼,薇緩緩出了客棧門。
陽春三月天,此刻是陽光正好,不燥不涼,舒適宜人。
薑婻伸手摸了摸雙目瞪大,一臉凶相瞪著自己的雪媚娘,淺淺的逗了兩下。
喵~
雪媚娘的聲音嘶啞,完全不似平日的那般尖銳明亮。
學著雪媚娘的叫聲,薑婻也喵了一句後淡淡的笑了。
薑婻就搞不明了,這貓是怎麼想的,魚幼薇叫了多久,它就也在旁邊叫了多久。
魚幼薇一句,它便跟著也喵一句。
魚幼薇聲音大兩度,它便也跟著高亮兩度。
現在好了,這雪媚娘的聲音,沙啞了,叫不出來了!
見薑婻又欺負自己的貓,魚幼薇美目狠狠地剜了薑婻一眼,身體也朝著薑婻身上輕撞了一下。
若不是她現在身體不適,她鐵定是要將這壞種狠狠踩上一腳的。
也不知道他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會想到讓自己倒過來
好在自己也學過一段時間的劍舞,身體素質勉強吃得消,不然,還真就直接要被玩壞了。
半個時辰後。
一手摟著魚幼薇,一手拿著一塊燒餅的薑婻終於出現在永子巷口。
此時的永子巷已經擠滿了人。
想來是今日天氣確實不錯,午飯後又大抵都無事。
摟著魚幼薇纖細的腰肢,薑婻朝著巷子最深處,徑直走了過去。
巷子最裡頭,隻有一個青年棋士端著在內。
相較於其他棋位上擠滿的圍觀群眾,這裡顯得有些過於冷清了。
薑婻緩步走了過去,一屁股直接在那棋士對麵坐了下來。
“先生,可否請一局,不過,咱們能否換一個賭法。”薑婻將自己手中還剩一半的燒餅直接遞給了一旁的魚幼薇。
“這位公子,您想賭什麼?”
“就賭先生您。”
薑婻的話,不僅是對麵的陸詡聽得雲裡霧裡的,就連身旁的魚幼薇也沒明白過來。
“賭我?我一個瞎子有什麼好賭的?”青年棋士有些怔了。
賭棋這麼些年,各種流氓棋手他也是見過不少,但是今日這一位,倒是新鮮了。
薑婻沒有理會對麵瞎棋士怪異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我輸,予先生百錢,你輸,答應我一件事便行。”
“哦,何事?”男子疑惑問道。
“不急,等我贏了先生再說。”
說罷,薑婻便直接將棋盤上的黑棋挪了過來。
見薑婻不說,男子也不再追問,伸手將剩餘的白棋拿到了麵前。
麵對這位奇怪的棋手,盲棋士並沒有選擇主動讓棋,而是選擇了用最常見的猜單與雙來決定誰先行。
隻見盲棋士將手伸進了麵前的白棋盒中,隨即抓了一把,伸到薑婻麵前,示意薑婻猜。
薑婻這些年跟著李義山倒也學了一些棋藝知識,雖不說很是精通,但對於這種猜子搏先的事自然也是知曉。
隨即也不磨嘰,隨口喊了個單。
最終,盲棋士手中的棋子為八個,是雙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