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陸家出來的人……莊澤心中讚歎著。
自己要是能遺傳到這個,恐怕早幾年前就已經發財了吧。
幾個老友聊生活,聊事業,偶爾莊澤和嶽麓兩個人還會聊兩個葷段子。
隻是再沒有人聊起那個遠在大洋彼岸,名叫左霜霜的女人。
齊川和莊澤有時候會調侃一下陸傾凡說他是他們當中第一個走向婚姻的男人。
的確是跟當初他們所猜測的一樣。
其實很久以前,他們就討論過,照著陸傾凡和左霜霜發展下去的節奏,他們當中最先結婚的一定是陸傾凡。
那時候隻覺得,似乎也隻有左霜霜那樣的女人能夠收服陸傾凡這樣的男人了。
哪知最後悲劇收場,其實他們幾人心裡頭都默默猜測過。
陸傾凡會不會這輩子真的就這麼過了,把自己框死在左霜霜的框子裡,不結婚也不戀愛了。
他的那種淡定,容易給人一種死板的感覺。
也難怪朋友們會這麼想,隻是哪知半路殺出個季若愚。
覺得替左霜霜惋惜的同時,也是祝福陸傾凡的。
他終於還是如同他們當年所猜測的那般,第一個走向了婚姻。
雖然身邊的人已經不是那個她。
他們隻猜中了前半句,卻沒有猜對後半句。
不過也好,說不定,季若愚就是陸傾凡的救贖呢?
畢竟,人的一生那麼長,會經曆多少風雨和坎坷,誰都不知道。
但是,一起走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那個人。
另一頭,季若愚坐在喻文君的家裡。
這是文君父母在市區置辦的產業,原本也是想著女兒長大了之後,總是不會繼續住在軍區大院的。
這房子算是買下來給喻文君的嫁妝,所以裡頭的裝潢,基本全是按照喻文君的意思來的。
歐式宮廷風的裝潢,深紅色的窗簾,牆紙都是那種金棕色帶花紋的。
窗框是雕花的,吊燈是複古的水晶吊燈,總得來說,給人的感覺,高貴得令人發指。
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的時候,季若愚一時之間隻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尤其是喻文君一身精致的絲緞睡袍,頭發鬆鬆地挽著。
光腳踩在地毯上的時候可以看到她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腳趾。
而季若愚,一身t恤牛仔褲,總覺得自己是不是闖進了某個電視劇裡。
並且身份還是那種來打掃的女仆之類的。
對此,喻文君還特彆鄭重其事地說道,“我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你難道不覺得在在這樣的環境下,自己特彆像一個公主麼?”
公主病!
季若愚翻了翻眼睛,然後就攤了攤手。
“我覺得自己像個女仆,把房子弄成這樣,你真是夠了。”
喻文君倒是沒覺得什麼,悠哉悠哉地光著腳在沙發上頭縮著,抱著自己的膝蓋。
順手就從茶幾上的果盤裡頭撚了一顆葡萄放進嘴裡頭,那一副老佛爺貴婦人的姿態。
還有那哪怕坐著也是居高臨下看著季若愚的眼神,讓季若愚一時之間有一種衝動。
把這個女人找個吊扇掛起來,開三檔然後抽打的衝動。
腦子裡幻想出這個情節之後,心裡終於是高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