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雲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見沐星辰仔細地查看了許久,便忍不住開口詢問:
"沐長老,你可有什麼收獲?"
沐星辰卻是眉頭緊鎖,麵色凝重。過了片刻,他才緩緩搖了搖頭:
"安然應該隻是陷入了抑鬱,從而導致了氣血凝結,所以看上去才像是假死了"
他轉過身來,看向唐若雲,語氣肅然:"畢竟修真之人的體質可不會如此脆弱,輕易就會真正離世。"
唐若雲聽了,也隻能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沐長老出手了。"她無奈地說。
"這樣吧,麻煩唐長老在外等候。"沐星辰說著,朝門外示意了一番。
"哎好吧。"唐若雲無可奈何,隻得轉身離開了房間。
待到房門在她身後闔上,沐星辰的神情陡然一變,眼底精光暴澀,全身的氣勢也驟然緊繃了幾分,化作冷冽刺骨的殺意。
這種情況魔氣內斂,說明融合度很高
他緩步來到安然床前,低垂著頭,幽幽地說道:
"彆裝了,安然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的神情越發凝重,從這個昏迷中的女子身上,他竟然分明感受到了一縷熟悉的、令人心生戒備的氣息!
沐星辰俯視著躺在床上的安然,眼中射出一縷森然的寒芒。就在這時,安然的身體竟然微微一動,隨即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先是茫然了片刻,隨即那雙眸子便逐漸聚焦,最終落在了沐星辰的身上。當她看清是他之後,登時露出了一副純良無辜的神情,甚至還向他綻開一抹天真的淺笑。
"沐師伯"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就如一縷清風拂麵而來,"您可總算來看過我了。"
沐星辰的麵色卻越發冰冷,他緊緊地盯著安然,質問道:"安然,你為何要將那來曆不明的功法傳授給宗門的弟子?莫非就是想利用它來控製宗門上下?"
安然聞言,臉上的笑容一滯,她輕輕搖了搖頭,神色慢慢黯淡下來。"沐長老,您太冤枉我了。安然怎會做出這等可怕的事?"她說著,一抹憂傷浮現在眼底,"我隻是想讓整個七星穀的實力能更上一層樓而已"
話未說完,她突然捂住嘴,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後,竟是吐出了一口鮮血,鮮紅欲滴。
"弟子給師尊帶來了困擾,也讓師尊誤會了你"她虛弱地望著沐星辰,神情無辜純真,
"請師伯責罰"
她說話時那張綠撲撲的臉孔上儘是無辜的模樣,宛如一張白紙一般。看著她這副模樣,沐星辰竟有種對著一團棉花施加武力的錯覺。他緊緊地盯著她,眼中的懷疑和戒備越發濃重了。
"彆再給我裝出一副無辜模樣了,安然。"
他冷冷地開口,語氣不容置疑,"你體內到底潛伏著什麼東西?是哪一個魔族在操控著你?"
安然一怔,隨即她的神情竟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冰冷和猙獰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嘴角扯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嗬嗬沐星辰,你終於還是看穿了我啊。
"她的語氣低沉而富有磁性,分明與先前判若兩人,"我佩服你的機警,但也恰恰就是這種敏銳,害得我的計劃一次次失敗"
她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可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做到這一點。她隻能惱怒地瞪著沐星辰,森然冷喝:
"是啊,安然早就被那可怕的魔族力量所附身了!而你們這幫自視甚高的修士,卻連這一點都未能察覺,真是可笑!"
"我想要操控整個宗門,將大家都變成我的奴仆,好為我們偉大的魔族開疆拓土!"
"而這個身體的主人原本對我也毫無戒心,我趁虛而入之後就開始暗中推行這個計劃。可惜啊你這個老東西總是橫加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