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楊蘇蘇看到鐵籠之中的人時,忽然瞳孔驟然收緊,麵色大變.
“彆打了,太沒意思了,都停手,不然,我就弄死這鐵籠中的人.”
“哦,這鐵籠之中的人你們都認識吧,是你們東周的明王殿下哦.”
花憐的語氣依舊嬌滴滴的,她的聲音好似開了擴音器一般,傳入下邊每一個人的耳中.
不管花憐說了什麼,亦或是下邊的聲音很嘈雜,好似都與楊蘇蘇無關.
此刻,她的眼中隻有那個被關在鐵籠之中,滿身是血,鮮血淋淋,破裂的好像碎娃娃一般的男人.
他銀發落了下來,遮擋住了他半麵慘白的臉頰,唇色像是染了一層白霜,鐵鏈硬生生的穿過他的手腕與腳腕,被禁固在鐵籠四周,身上處處是深可見骨的傷痕,甚至此時,還在淌血.
男子微微睜開雙目也朝著她望來,艱難的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好似在和她說,彆擔心,我沒事兒.
楊蘇蘇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不知是憤怒,還是傷心,還是心疼,她隻覺得有人在用刀,一刀又一刀的刺向她的心臟,太疼了!
她抬手一摸,不知何時,麵上已然全是淚水.
鐵籠中的男人見她哭泣,明顯慌了神,動了動手腕,想要站起來,但是鐵鏈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許是受傷太深,或是流了太多的血,又跌坐了回去.
他纖白的手指搭在冰冷的鐵鏈之上,眼底無措更盛了.
他張了張嘴,好似在說:“蘇兒,彆哭.”
戰場上寂靜了些許.
君澤遠,楊遠,楊左,楊右,華升升等人抬著頭,無聲的將兩隻手垂在兩邊,緊緊的捏著手中的兵器.
花憐笑嘻嘻的啃了啃手中水潤多汁的果子,晃著雙腿,笑的更歡了些:“嗯,停手了就好嘛,本小姐就說嘛,應該早些打出這張王牌的,花潤哥哥非要叫我等等,浪費了多少時間.”
她美麗的雙眸透過眾人,落在楊蘇蘇的臉上,吞下果子後,捂著嘴輕笑:“哈哈哈,竟然哭了,為了這個魔頭,她竟然還哭了.
這樣的人,怎麼能夠當聖女呢!
怎麼配的上我的於樓哥哥呢!”
花憐狠狠的踢了踢鐵籠之中的鐵鏈,鐵鏈嘎吱作響,君逸辰手腕腳腕之上又滲出了新的血液來.
血順著他的身體流下來,滴答滴答的落下去,像是下了血雨一般.
可他依舊在笑.
對著她笑.
朝著她搖頭安慰著.
花憐一臉的洋洋得意,朝著楊蘇蘇道:“這是本小姐養的一條狗,可不聽話了,所以本小姐用很鈍很鈍的刀,一下一下的慢慢割著他的肉,還灑了鹽,這狗骨頭硬的很,本小姐就……”
花憐的話音還未落下,一股巨大的威壓帶著濃濃的殺意,憤怒的朝著她襲來.
頃刻間,她從鐵籠之上被震飛了出去,“嘭”的一聲,重重砸到地上.
她感覺身體裡邊的五臟六腑都錯位了,喉中腥甜湧出.
還未痛呼出聲,頭頂之上一把巨大的劍就朝著她腦門砍了下來.
“哥哥!”
花憐瞪大雙眼,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聲音都破音了.
花潤大吃一驚,扔出手中折扇來抵擋這一劍.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