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蘇蘇亦是朝著曆管家微微點頭.
此時,君澤遠帶著一身血腥氣輕輕點踏白雪飛身而下,朝著楊蘇蘇問道“楊三小姐,我二哥如何了?”
楊蘇蘇看著以往一身瀟灑自如的六皇子君澤遠.
可這次麵上卻形容憔悴,眉頭微鎖,平日裡常穿的灰色大氅也沾染了不少血跡.
她朝著君澤遠微微頷首“六皇子,王爺已經醒了,現在正在泡藥浴.”
君澤遠那憔悴的臉上終於展露出一絲笑容“我就說嘛,我二哥是什麼人呀!閻王想要收他,哪有那般容易.”
他抬手舉起腰間酒壺,猛的灌了三四口“酒是好酒,人也是妙人,楊三小姐果然是我二哥的貴人,醫術比太醫院那群總是會自高自傲的庸醫好的多!”
楊蘇蘇則是看著君澤遠握著的酒壺,酒壺上一滴兩滴鮮紅的血跡順順著壺身滴落下來.
楊蘇蘇抬眸看著一臉瀟灑自如的君澤遠“六皇子,你受傷了!”
君澤遠抬手看了看還在滴血的右手,滿不在乎道“一點兒小傷,無礙,倒是弄臟了我的酒壺.”
他朝著楊蘇蘇擺了擺手“我先回去梳洗一番再去見二哥,不然,這渾身的血腥味,又得被嫌棄了.”
楊蘇蘇忙上前一步,攔住了君澤遠的去路“傷的不輕,血的顏色也不對,讓我看看.”
君澤遠抬眸看著楊蘇蘇認真嚴肅的神情,不禁也收起了臉上的那絲笑容“多謝,不過府中有府醫,我找府醫便可,楊三小姐醫治二哥已是萬分疲憊,我這點兒小傷就不勞煩你了!”
楊蘇蘇挑了挑眉頭“小傷?六皇子若是覺得中了毒,廢了胳膊是小傷,那我便不多管閒事了,屆時,彆怪我沒提醒你.”
君澤遠則是又抬了抬手,剛剛手臂被暗器傷到,他確實感覺麻麻的,他也懷疑自己中了毒,可好一會過去了,他並無感覺到還有任何不適,隻不過是疼一些罷了,也就沒放在心上.
他認真道“那便勞煩了.”
楊蘇蘇嚴肅的點了點頭道“請六皇子將袖子撩上去我看看.”
君澤遠將酒壺係回腰間,解下外邊的灰色大氅,撩起袖子外邊.
頓時,一條血淋淋的傷口呈現在楊蘇蘇麵前.
楊蘇蘇無奈的搖了搖頭“六皇子可真能耐,這麼大的傷口,竟隻說是小傷.”
君澤遠笑嗬嗬的道“這點真不算什麼,我倒覺得,還是小時,被父皇打板子更疼.”
楊蘇蘇從袖中拿出一瓶白色瓶子“六皇子運氣好,這毒是尋常的毒,剛好,我也有解藥,不過……”
君澤遠“不過什麼?”
一道氣呼呼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六皇子的傷口太深,必須先進行縫合,再撒上解藥.”
楊蘇蘇抬眸望去,隻見一臉氣鼓鼓的忘憂疾步而來,而後邊跟著滿臉苦色的青州.
忘憂行至楊蘇蘇與君澤遠跟前,朝著他們微微福了福身“小姐,六皇子.”
她抬眸望著六皇子的傷口時,眼中放出了炙熱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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