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柔柔幫幫媽媽。”方紅無力的朝她伸出手。
可明柔柔卻仿佛沒有聽見一樣。
當著全場人開始作秀,哭得梨花帶雨,“媽媽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你這樣對得起我和爸爸嗎?”
方紅根本沒想到,女兒竟然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她為了培養這個女兒,前前後後用了多少心血?
她終於忍受不住,眼睛一翻痛暈了過去。
“人暈過去了,快叫救護車。”
“攔住明盛天,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整個宴會現場亂成了一團。
唯有三個人麵無表情,十分冷靜。
明暖看向了這三人中唯一不知情的裴正硯。
不愧是白手起家的傳奇人物。
哪怕場麵亂成了這樣,他也沒有露出震怒或驚慌的神情。
反倒是平靜的拿著手上的餐刀,切在了麵前的牛排上。
“墨總之前多問我要了三張邀請函,看來是為了做這件事情?”
裴正硯眸光銳利,刀尖磕在了墨時晏麵前的桌子上。
墨時晏臉色都沒變,也沒有去看旁邊的明暖,正準備說,是他又如何。
可旁邊的明暖卻搶先一步笑眯眯地說:“裴總說話做事可是要講證據的。”
“我們是多要了三張。”
“可我們又沒有告訴明盛天,他被戴了綠帽子。”
“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裴正硯將手上的餐刀往桌子上一丟,拿過旁邊的軟巾擦了一下手指,似笑非笑說:“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臉皮還挺厚。”
明暖神情都沒變一下,皮笑肉不笑道:“多謝誇獎。”
裴正硯視線落在她一臉疏離的臉上,不由得挑眉問:“你很討厭我?”
明暖一楞。
下意識說:“怎麼會?我和您這是第一次見麵。”
裴正硯皺起眉頭,“那你為什麼不笑?”
一見到他就皺眉頭。
從第一眼開始,他就覺得這個小丫頭片子特彆不喜歡她。
這話讓明暖心中也驚疑。
她表現得並不明顯吧?
上輩子裴正硯成了明柔柔的乾爹,給明柔柔提供了許多便利之處,哪怕他什麼都不做,光是裴家乾女兒這個名頭,就足夠明柔柔吃紅利了。
她和明柔柔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了。
作為上一輩子對明柔柔幫助頗多的人,她心裡若說沒有一點抵觸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聖母了!
隻是沒想到裴正硯的感覺還挺敏銳。
就在這時。
裴正硯麵前的桌子上突然被丟了一柄銀叉。
叮的一聲脆響。
墨時晏收回丟叉子的手,麵無表情地說:“我太太的笑價值千金,裴總看不起,你還是吃你的牛排吧。”
他視線陰冷地掃過這個老男人。
一把年紀了。
想得還挺多。
比顧鈺還讓他看不順眼。
“裴總,我喜不喜歡不重要。”明暖笑了一聲,指著人群中正試探著往這邊看的明柔柔說,“有人喜歡你呢。”
“佛珠手串,鋼琴,挖空了心思想要得到你一句稱讚。”
明暖麵露諷刺,“裴總還是關心關心她吧。”
她看見了明柔柔手腕上的佛珠串,也看見了裴正硯手上同樣有這樣一串。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東西大概對他來說特彆重要,鋼琴肯定也有彆的含義。
上輩子的明柔柔就是靠著兩個東西讓裴正硯心軟了吧?
可惜了啊妹妹。
明暖笑著看向明柔柔。
如果是水到渠成的表演確實能打動人,可被她直接點出之後,那些刻意而為就顯得惡心了呢。
裴家乾女兒?
你想都不要想!
明暖冷漠轉身,推著墨時晏就要走。
卻被裴正硯突然拉住。
裴正硯皺緊眉頭看著明暖,眼底翻湧著明暖看不懂的情緒。
一字一句問:“你,會彈鋼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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