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瑤撿起地上的浴巾聞了聞。
“是厲邢身上的味道。”
任千瑤一邊探頭朝衛生間的窗外看去,一邊謾罵著童晚書:
“童晚書,你真是個兩麵三刀的心機女!”
童晚書:“……”
見躲在浴室裡的男人脫身了,童晚書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可任千瑤是怎麼聞出來:浴巾上有厲邢的味道?
“這浴巾……是我剛剛用過的。”
童晚書還是絕口不肯承認。
“行了童晚書,你少在我麵前裝傻充愣!”
任千瑤怒聲質問,“你假意說你不喜歡厲邢,其實你比誰都期待爬厲邢的床,是不是?”
天地良心,童晚書還真沒想過要去爬厲邢的床!
她對厲邢是真的失望透了。
“可惜啊,厲邢的床,不是你想爬就能爬得上的!”
任千瑤冷嗤一聲,“厲邢不喜歡你,他隻把你當保姆使喚。我要是你,就絕對不會死皮賴臉的留在厲家,不肯跟厲邢離婚!”
童晚書:“……”
這一刻的童晚書,是真被任千瑤氣到了。
但她卻一直努力的讓自己冷靜再冷靜。
“任小姐,我知道你喜歡厲邢……”
童晚書吐了口氣,很平靜的說道:“等厲醫生順利做完免疫治療,我就跟厲邢離婚。”
“到時候萬一你不肯呢?”
任千瑤冷冷的笑了笑,“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麼?想爬厲邢床的女人多了去了……你會不心動、不眼饞?”
“凡事都有例外。”
童晚書平聲靜氣,“或許我就是那個例外呢?”
“信你才有鬼!”
任千瑤再次聞了聞那條浴巾,“你跟厲邢做過了?”
“做過什麼了?”
童晚書不解的問。
“童晚書,你裝純是不是?”
任千瑤怒目而視,“這浴巾上有男人的……體一液味兒!”
童晚書:“……”
這她也能聞出來?
其實剛剛她在給喻先生裹浴巾的時候,順便把手心上黏意的東西擦拭在了上麵。
也不知道任千瑤聞到的是不是那個……
可童晚書依舊淡定。
“任小姐,你想厲邢想瘋了吧?我用過的浴巾上怎麼會有他的味道?”
童晚書還在強詞奪理,“我要真想爬厲邢的床,早在新婚之夜就爬了。”
“那是厲邢不想讓你爬!”
任千瑤冷嘲熱諷,“因為你沒資格爬他的床!”
“那現在我豈不是更沒資格?”
童晚書吐了一口氣,“這浴巾真不是厲邢用的……”
任千瑤突然鬆掉了手裡的浴巾。
驚恐的問,“不是厲邢?那還會是誰?總不會是溫伯吧?”
“……”童晚書徹底的無語了。
就在任千瑤還想跟童晚書爭執之際,溫伯出現在了客房門外。
“任小姐,二太太,大少爺和二少爺喊你們下樓用早餐呢。”
“厲邢在樓下?”
任千瑤緊聲追問。
“是啊。二少爺一直在樓下監督我給大少爺熬製藥膳呢。”
還沒等溫伯說完,任千瑤已經衝出了客房的門。
看到任千瑤離開,童晚書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撿起浴室裡掉落的浴巾……
嬌好的臉龐一瞬間就紅透了。
那掌心爆棚的滾熱觸感;
以及那黏乎的……
童晚書情難自控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自己這是怎麼了?
明明應該拒絕他的;
可她卻越陷越深!
她連他的擁抱,他的吻都拒絕不了。
童晚書自責的癱坐在地上,愧疚湧上心頭,她久久的抱著自己。
樓下餐廳。
下樓來的任千瑤,無視著厲溫寧的存在;
直接走到厲邢的身邊,然後在他衣領處深深的聞了聞。
“厲邢,你剛剛是不是在童晚書房間裡洗澡了?”
任千瑤怨怨的問道。
“這有問題嗎?”
厲邢不答反問,“難道我洗個澡也要得到你的許可?”
“你不是說不喜歡童晚書嗎?為什麼還要往她房間裡跑?”
任千瑤眸中閃動起了淚光。
“我剛剛在給我哥熬藥膳。藥味太重,就在樓下衝了個澡。”
知道厲溫寧受不得任千瑤的一哭二鬨,厲邢還是解釋了。
跟溫伯的說辭完全統一。
“不是你?”
任千瑤緊聲追問:“那童晚書房間裡的男人是誰?”
這一問,著實把剛要下樓的童晚書嚇住了。
她頓住了下樓的腳步;
是上樓也不是,下樓也不是。
她真的害怕任千瑤調查出自己房間裡的男人是——喻邢。
“任千瑤,你能不能正常點兒?”
厲邢隨之打斷了任千瑤的追問。
又淩厲一聲“彆忘了你來厲家是乾什麼的。”
“厲邢,怎麼又吼上了?你對千瑤態度好一點兒。”
剛開始,厲溫寧並沒有覺得未婚妻跟弟弟厲邢老是吵架意味著什麼;
可聽著聽著,總覺得未婚妻任千瑤似乎特彆上心厲邢和童晚書之間的婚姻。
厲溫寧知道任千瑤做為任家唯一的千金,從小就刁難任性……
可她對弟弟厲邢似乎有著格外的關心。
當時覺得應該是一個嫂子對小叔子的關懷,厲溫寧也就沒有多想什麼。
何況戀愛腦的他,覺得未婚妻做什麼都是對的,而且他也都能接受。
“聽到沒有?你哥讓你對我好一點兒!”
任千瑤狐假虎威的嬌斥一聲。
隨後便伸手捏來一隻鳳尾蝦送至厲邢的嘴邊:
“厲邢,這鳳尾蝦看起來挺好吃的……你嘗嘗。”
“我哥不愛吃的,我也不吃。”
厲邢淡聲拒絕了任千瑤的投喂。
“厲邢不吃,給我吧。”
厲溫寧不想讓未婚妻尷尬,便連忙將自己的碗伸了過去。
任千瑤隻得悻悻的將手裡的鳳尾蝦丟進厲溫寧碗裡。
“你看你哥都吃了,你也吃一個吧。”
任千瑤剛要伸手重新拿一隻鳳尾蝦來給厲邢;
“不勞大嫂了,我自己長了手。”
可厲邢卻先於她自己夾來了鳳尾蝦吃了起來。
任千瑤:“……”
“晚書呢?晚書怎麼沒下樓吃早餐?”
厲溫寧這才發現弟媳婦童晚書還沒下樓。
“彆管她。她不吃,還能多省點兒口糧。”
厲邢不近人情的說道。
試問哪個新婚妻子聽到丈夫這樣說,會不生氣?
可童晚書偏偏就是那個另類。
“省下我的這點兒口糧錢,也遠不夠厲二少您去白馬會所消費一晚上的。”
為緩解緊張,童晚書抱著橘貓肥仔才緩步下樓來。
“我為什麼要去白馬會所消費?還不是因為對你沒興趣!”
厲邢幽哼一聲,“呆板生澀、不懂風情、食之無味……跟抱著個木乃伊沒區彆,想想都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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