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害怕的,確實也沒有發生。
謝希暮隻是仰起臉來,兩頰暈開一片酡紅,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他知道,這是她喜歡他的身體,所散發出來的信號。
於是緊抿的唇線,忍不住放鬆下來,微微上翹。
“你能不能……”
謝希暮期冀地瞧著他,“將燈吹了。”
謝識琅聞言微愣,瞧往日擅於撩撥他的美人,此刻羞紅了臉,他隻記得她擅於撩撥,卻也忘了,她也不過是個年輕的姑娘,同他一樣沒經過人事。
自然也會害羞。
“……”
他垂下眼瞼,眼神施施然落在她緊張而顫動的睫翼上,於是十分大方地轉身拉開簾帳,將桌案和櫃子邊的燭盞都吹熄了。
隻剩下屏風邊的一盞。
他沒有吹熄,而是拿了起來,在曖昧昏暗的夜色裡,那一抹澄黃在他手心好像形成了某種魔力,讓人瞧了不由自主地感到目眩頭暈。
謝希暮眼睜睜瞧著他舉著燭盞,然後一步步走到了帳子裡,赤裸地,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脫了。”
她聽了這狂話,心尖尖都跟著顫了幾下,嘴唇更是打哆嗦:“什麼?”
“不是聽見了嗎?”
謝識琅略微俯下身,勁瘦的腰身在燭光下晃了又晃,瞧得她臉頰更加發熱。
“裝什麼呢?”
他不留情麵,難得對她那般不客氣,“脫了。”
謝希暮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除了湧上來一股羞恥,還有一種…連自己都琢磨不透的感受。
她並不討厭謝識琅這樣的。
於是她跪坐起來,同他麵對麵,將身上的外裳,連帶著裙襦,一件件褪下。
最後隻剩下肚兜和褻褲。
但男子仍是那般無情,一字一頓:“繼續。”
她呼吸震顫,隨即按照他的要求,將最後的遮擋物都摘得一乾二淨。
美人完完整整地展現在他眼前。
謝識琅隻感覺心臟被人狠狠攥了下,身體也自然而然有了反應。
但這一次,他沒有感到害臊。
謝希暮瞧著他,見男人壞心眼的,故意將燭盞擺在了床頭的位置,偏離了她的初衷,或者他本來就是想要與她作對,讓燭盞點燃了這昏暗不明的床帳。
簾帳落下,狹窄床榻成了他們二人的一方天地。
謝識琅壓了下來,他的身軀很沉,先前抱著她,他總會收著力,可如今卻沒有再留著力,而是完完全全將身子的重量全壓在了她身上。
起先她覺得喘不上氣,隻能拚命張唇呼吸,可那呼吸之處也被他敏銳地堵上。
他就是要讓她呼吸不過來,就是要讓她體驗他經曆過的那種,在深海浮沉,無法呼吸,又舍不得脫離,最後隻能選擇窒息沉溺。
雖然同先前不同,但也還是守著分寸。
他害怕她疼。
這事兒總歸是姑娘家吃虧的,於是他隻能儘可能將她的傷害降到最低。
於是謝希暮便體驗到了一種很奇怪的感受。
他用舌遊移在她唇齒間,感覺濕滑,讓她有些癢,又在她細嫩脖頸上盤踞了許久,手不輕不重地揉捏她的耳垂,輕輕啃噬。
那粗糲大掌又繞到她腰肢上。
其實謝希暮的腰腹真的很敏感,幼時每次惹惱了謝識琅,他都會撓癢癢懲罰她。
然而。
仍是這雙手,卻做著不同的事。
她感覺他沉下了腰,那滾燙的唇舌也越來越下。
到了連她也有些臉熱的部位,連忙推搡著他的臉。
謝識琅卻反擒住她的手,他也是緊張的,卻又是…暗暗興奮的。
“希兒不怕。”
他聲線實在是啞得厲害,輕輕吻了吻她的腿,帶著誘哄:“會讓你舒服的,好不好?”
鬼使神差,謝希暮不知怎麼,竟然也默許了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