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乃丹霞地貌,山多懸崖峭壁,人跡罕至。作為一個老醫生,爺爺經常要去這些地方采藥。剛開始爺爺是不帶我去的,他說很危險。等我十三歲的時候,爺爺說我的筋骨已經打磨的不錯了,可以跟著他去采藥了。去了才知道,原來爺爺每次都是去一般采藥人不敢去的龍虎山後山的崖壁上采藥。爺爺說,那個地方沒有人前往采藥,很多好貨,比如,那裡就有仙草鐵皮石斛,有的已經幾百年了,連爺爺都舍不得采,他說,等有需要的時候再來。
剛開始,我行走在陡峭的崖縫裡,雙腿都在發抖,爺爺把繩子綁在我的腰上,讓我慢慢地攀爬,還沒有到半山腰,我就已經嚇得走不動了。數次之後,我終於能夠爬到一些底層的崖縫中,采摘一些藥材。過了幾年,我就能夠行動自如地在懸崖間穿梭,後來爺爺就放心讓我幫他來采藥,我就練就了一副高來高去的本領。
龍虎山天師府後山的崖壁最是陡峭,爺爺說那上麵有千年的鐵皮石斛,有起死回生之效。可如何把他們采摘下來,連爺爺都沒有辦法。那片懸崖中間有一塊空地,到崖底和崖頂都有五六十米,懸崖的兩旁都是絕壁,一般人根本上不去。
我十五歲那一年,大爺爺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飛爪,這把飛爪乃精鋼打造,前麵為五爪飛龍,可以伸縮,後麵為十餘米的軟繩,這飛爪非常光滑,一看就是經常用的家夥,也不知道大爺爺從哪裡搞來的。後來我才知道,這個東西是大爺爺探墓的家夥,大爺爺說,這個東西不僅可以探墓,很多時候還可以用來保命。
有一天,我和爺爺打定主意去采絕壁上的鐵皮石斛。我們認真地研究了一下,隻有從下麵往上麵爬才更為安全。爺爺說他自己上去,我馬上表示反對,畢竟爺爺年紀大了,力氣也不夠了,靈敏度也不行了,我說還是我上去吧!
我紮了紮腰身,拿著五爪金龍往上一甩,五爪就緊緊地抓住了崖上的樹木。我迅速抓緊繩子,雙腿一蹬,馬上就爬上了懸崖。待我爬到五爪的儘頭,把五爪金龍的繩子收攏,然後用力往上一甩,接著又往上爬。這樣爬了三次,我的額頭已經見汗了。待我上得崖來,我癱倒到石塊上,不停地喘著氣。
我看了看崖壁,這個崖壁上長滿了鐵皮石斛,層層疊疊,大小不一。鐵皮石斛的表皮一般是青色的,可其中有十多枝皮子都成了紅色,有的也已經開始泛紅。我聽爺爺說,紅色的是千年石斛,泛紅的也有幾百年了。我趕緊拿出鐵鏟,把那些紅色和泛紅的石斛全部挖出來,裝進了一個小布袋。大爺爺早就交代我,這些千年石斛具有靈性,必須把它們連根挖起,才來保持其藥性,如果挖斷了,其藥效就會流失。我看著懸崖上那層層疊疊的石斛,心裡惋惜,這些也是好東西啊,其他地方已經很難挖了。
我把小布袋綁在腰間,開始往下爬。這往下爬他媽的比往上爬難多了。雙腿沒有辦法著力,隻能靠腰間的力量一步一步往下挪。期間歇了好幾次才終於下了懸崖。一下懸崖,我連說話都說不出來,又直接坐在地上了。
爺爺趕緊拿來水壺給我倒水喝。我咕咚咕咚喝了半壺水,才終於緩了過來。大爺爺拿過布袋,看著布袋中的鐵皮石斛,連聲道“好東西,真是好東西啊!這幾根都紅了,估計都上千年了;這些也不錯,也有幾百年了!”
我也知道鐵皮石斛是好東西,每年都有人來收貨,每斤都好幾十塊錢呢,據說上百年的一枝都要上百塊。但要說有多麼的珍貴,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我就問道“大爺爺,這些石斛有什麼好啊!”
大爺爺道“這千年石斛真的是仙草啊,有時候真的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啊!比如受了內傷出血,這個東西吃下去就好了!”
“啊,那倒是好東西!”我驚奇道。
“好的東西容易讓人惦記,記住千萬不要告訴彆人我們采摘到了這個好東西,以後我們還有大用途!”大爺爺叮囑道。
“我記住了!”我點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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