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上次給的詞,二月紅苦思冥想了一夜,但還是沒有做出最合適的曲子,不知道先生那邊,是否已有合適的曲子?”
“等等,這位先生是。”
就在此時,張啟三身旁的青衫儒雅男人忽然站了起來,目光警惕的在季子寒身上打量著。
季子寒眉頭緊皺。
齊八爺。
九門下三門之二,以奇門八算名聞天下。
其實,季子寒最怕的,就是懂得這些風水術的奇人。
不巧,張啟三身邊就有這麼一位。
看到齊鐵嘴看向自己警惕的目光,季子寒神色一動“久聞二爺對民間小曲非常有興趣,在下偶得小曲,就想給二爺看看聽聽。”
張啟三看到了齊鐵嘴的冒然起身,本想繼續追問季子寒些什麼。
但看季子寒眼中還有二月紅的樣子,而那二月紅對季子寒又十分尊敬的樣子,張啟三隻能無奈的將齊鐵嘴拉了下來。
齊鐵嘴低聲道“佛爺,這人身上有著一股死人氣息,你看出來沒有?”
張啟三側著身,聽著身旁齊鐵嘴的話,再次將目光對準了季子寒。
隻是,季子寒來時已經做好了準備,打扮得和個尋常人無異。
就算是齊鐵嘴能夠看得出些什麼,也總不可能就憑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季子寒自證身份。
“佛爺,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二月紅起身,朝著張啟三等人的方向拱了拱手,與季子寒開始朝著門外走去。張啟三自知留不住二月紅,於是隻能無奈的和齊鐵嘴聊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張啟三豪宅門外。
二月紅並沒有看出季子寒身上的端倪,隻是繼續好奇的追問道“不知先生那詞是如何得來的?又該如何譜曲?”
“這詞啊,是我看了二爺你的戲後,忽然間想到的,至於曲子,我覺得應該是這樣……”
季子寒沒臉沒皮的將這首歌暫時占為己有,簡單的哼唱給了身旁的二月紅。
二月紅一臉認真的傾聽著,似乎沒有因為季子寒那破銅鑼一般的嗓子而生出任何不耐煩的情緒。
季子寒這次擁有的是短暫‘千年屍王’的能力,除了沒有心跳沒有血液流動,沒有生命顯示之外,和正常人看起來差不多。
“其實,我還有一首‘祖傳’的歌,非常適合二爺你,隻是那個,等到日後再給二爺吧。”
季子寒聳了聳肩。
“哦,不知道那曲子與這首曲子有什麼淵源嗎?”二月紅詫異道。
“淵源嘛,倒是沒有,但那首曲子,還沒到應該出現的時候,那,得等到落幕的時候方能出現了。”
季子寒表情有些滄桑的低語道。
在給了二月紅《赤伶》後,季子寒心中還有一首非常經典的歌,想要讓二月紅日後可以當著眾人的麵唱一唱。
那,就是《十年人間》。
隻是《赤伶》是在說著一個戲子的心境變化,時代變遷,台下人台上人的事情。
而那《十年人間》卻是在訴說著一個時代落幕後的事情了。繁華強大的老九門,終有落幕的時候,那個時候,季子寒就會把《十年人間》送給二月紅。
到了那個時候,才是真的應景。
“不知先生有所求?”二月紅忽然問出這個關鍵問題。
世人都皆知二月紅喜歡戲園與戲曲,季子寒給了他這麼好的曲子,自然應該是有所求才對。
“我要礦山內墓室的一些資料。”季子寒坦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