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仙穀打雜三十年,我白日飛升!
刷!
元神分身瞬時回歸,悄然融入識海神魂之內。
分身帶回的已經有些微微發紅的破邪鎮魔杵,也順利地落入到了李永年的手中。
李永年沒有任何猶豫,體內的不死氣息瞬時發動,開始加速破邪鎮魔杵的淨化強度,同時心中也期待不已。
飛舟船頭,甲板之上。
司承宣幾人仍在與樊文成閒扯,套著近乎。
無論樊文成怎麼花言巧語,司承宣就是不吐口讓他登舟同乘。
“道友見諒,飛舟簡陋,房間有限,內有數名弟子正在閉關衝境,實是不好輕易驚動……”
“樊道友想要飲酒論道?”
“那自是再好不過,能得樊道友這樣的無相境強者的指點,實是我等之福。”
“不過,今日天色已晚,實在是有些不太方便……”
司承宣麵帶著笑意,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了樊文成隱晦的登舟要求。
借口自然是一抓一大把。
反正中心思想隻有一個,那就是結伴同行可以,但是想要讓他放開陣法防禦,請一個素未謀麵的劍修上船,卻是萬萬不能。
哪怕,這個樊文成剛剛還出手救了他們,看上去似乎也極為和善可信。
但是,他畢竟是無相境的修士啊,修為高出他們所有人一大截,司承宣不得不留個心眼兒,以防個萬一。
這不是在刻意針對樊文成,而是司承宣一直以來的謹慎天性。
出門在外,他從來都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外人。
“說來說去,司掌門還是不相信本尊!”
“既然如此,剛剛就算是本尊多事,結伴同行之事也就此作罷吧!”
一次兩次三次,每次自己提出想要登舟閒敘共飲的要求,都會被司承宣以各種理由的推脫拒絕。
樊文成心底的耐性終於被磨得一絲不剩,麵色當即就陰沉了下來,擺出一副就要拂袖而去的架式。
飛舟之上。
眼見著剛剛幫了他們大忙,甚至可以說是有救命之恩的強者就要含憤惱怒離去。
段豐、閻文柏幾人的臉上不由全都露出了一絲歉意與尷尬,心中不禁有些埋怨掌門師兄太過謹慎,有些小題大作了。
剛剛樊文成劍斬黑熊妖時的場景,他們可都是親眼所見。
依著他們專業的醫修感知來判斷,黑熊妖留下的那隻熊掌與噴出的妖血皆都新鮮無比,斷沒有作假作戲的可能。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人家真的是在誠心相救,是一番好意來著。
否則沒有哪隻無相境的大妖會舍得犧牲自己一條前掌臂膀,來配合一名與它境界相同的人族劍修來演這麼一出大戲。
“掌門師兄,樊道友畢竟也是一番好意,還幫了咱們那麼大一忙,不若……”
閻文柏忍不住突然開口,不過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被司承宣淩厲無比的眼神給瞪得直接閉上了嘴巴。
飛舟之外,已經作勢要離開的樊文成聽到閻文柏開口,心中不由一喜,還以為事情有了轉機。
結果,閻文柏的話還沒說完就半道卡住了。
至此,樊文成如何還能不明白,今日他想要登上這艘飛舟,怕是沒什麼希望了。
沒想到這個司承宣的警惕性竟然這麼高,哪怕是麵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願輕易撤去防禦陣法。
真是,白瞎了黑熊精剛剛那麼好的演技了。
“既如此,那樊某就此告辭,希望到了飛仙宗,咱們還有機會再見!”
計策不成,多留無益。
樊文成揮手召出飛劍,就要馭劍離去。
“等等!”
就在此時,一直安靜呆在船艙靜室之中的司雨竹突然閃身出現在甲板之上,一聲清脆甜美的嗓音將樊文成給喚住。
“雨兒,這裡沒你什麼事兒,快點回去!”
見女兒突然出來搗亂,司承宣不由出聲厲喝。
而李永年。
在靜室之中看到突然跳出來的司雨竹之後,嘴角不由微微勾起,連連點頭。
“這丫頭,果然也看出來了!”
“真是不枉我這個‘老祖’這麼多年的悉心栽培與教導啊!”
李永年心中感歎,對於司雨竹的表現極為滿意。
在司雨竹主動跳出來的瞬間,他就已經知道,飛舟之外的那個樊文成,已經不需要他再親自出手了。
“爹,樊前輩再怎麼說也是咱們的救命恩人,即便是不方便請他登舟同敘,咱們卻是也不能就此失了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