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仙穀打雜三十年,我白日飛升!
“狗鼻子可真夠靈的啊!”
“本仙子才剛一出山,你們就提前布置好了埋伏,看來我還真是有些低估了你們的手段了!”
夏憶雪輕站起身,目光在那些自四麵八方不斷彙湧而來的黑袍仙人身上掃過,聲音冷冽,眼中的殺機絲毫也不遮掩。
李永年有些意外地抬頭了夏憶雪一眼。
從這兩句話中不難聽說,夏憶雪應是一直都知道這幫黑袍人的存在,對於他們的出現,似乎並不是很奇怪。
這些攔路的黑袍客,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一看到他們,夏憶雪整個人就突然變得如此暴戾起來?
李永年的神念悄然在這十六個黑袍仙人的身上掃過。
意外的是,這些仙人披罩在身上的那件黑袍,竟然將他們身上的所有氣息都遮掩得嚴嚴實實,根本就無從窺探。
不過,當李永年運轉起《醫道望氣終篇》再次觀瞧時,心神卻是驟然一驚。
血煞之氣衝天而起,血色的氣霧將他們身上所有的五災劫變全都覆蓋遮掩了起來,邪氣逼人,戾氣衝天!
十六個黑袍圍繞聚在一處,血煞之氣連成一片,好懸沒有附近的把半片虛空都給染紅!
“這得是造了多大的殺孽,才能積攢出如此磅礴欲出的衝天血煞?!”
“這些黑袍哪是人,分明就是一個個毫無人性的絕世凶獸呀!”
李永年心神驚顫。
在下界的時候,噬血如命的妖魔他不是沒有見過,擁有血煞之氣的凡人與修士也並不在少數。
但是能夠將自身的血煞之氣堆聚到這般殘紅如血,且猶如實質一般彙湧周身的人,他這還是第一次遇到。
血煞之氣。
另一種說法就是因果業障。
正常情況下,斬妖除魔,治病救人,行正道之事,哪怕會沾因果,卻也不會有業障纏身。
所有的業障或是血煞彙聚於身,那都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死在這些黑袍手中的生靈,皆是與他們無怨無仇沒有過多牽扯的無辜生靈,所以才會因果糾纏,怨氣不散,凝煞於身。
“這些黑袍,全都該死!”
李永年的目光也逐漸變得有些冰冷。
這一刻,他也開始有些理解,為何夏憶雪一看到這些黑袍,就不受控製地動了殺機。
李永年雖然不知道這些黑袍究竟是什麼來曆。
但是隻看他們頭頂這股濃鬱不散的衝天血煞,他就知道,這些全都是該死之人,而且死不足惜!
“七彩碧玉葫,你果然是夏憶雪無疑!”
站在仙葫正首位的一個黑袍,看著近在眼前的七彩仙葫,以及站在仙葫之上的夏憶雪,突然陰惻惻地開懷大笑起來。
“夏憶雪,你果然還活著!”
“本座就知道,似你這種級彆的上仙,可沒有那麼容易徹底殞落!”
“今天你終於還是現身了,也不枉本座在廣寒界域蹲守了上千年!”
“哈哈哈……”
黑袍首領似乎很高興,目光打量著七彩仙葫與夏憶雪,就像是在觀摩什麼稀世珍品。
至於一直站在夏憶雪身邊的李永年,則完全被他給忽略了,根本就沒有看在眼裡。
“不出意外的話,你身上的傷應該還沒好吧?”
“拖著重傷垂死之軀,也要出來馭葫東去,是不是自知大限將至,想要在臨死之前將紫薇宮的傳承送出啊?”
“哈哈哈!”
黑袍首領得意大笑,十分篤定夏憶雪已然是重傷垂死之軀,現在這般強勢,隻是故作姿態,色荏厲苒而已。
“聽本座一句勸,現在乖乖束手就擒,交出紫薇宮的道藏傳承,本座或許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否則的話,本座……”
嗖!
一道白光閃過。
正得意不已的黑袍首領,竟然被一劍削首,腦袋在半空翻滾著直墜雲宵。
噗!
脖腔內的鮮血噴灑如注,無頭殘屍也開始迅速墜落。
“聒噪!”
夏憶雪不屑撇嘴,右手朝著剛剛飛出的仙劍微微一揮,飛仙化光,再次疾速向周邊剩下的那十五個黑袍仙人斬去。
“不好!”
“夏憶雪的修為竟然完全恢複了!”
“快!快結陣……”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