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的心臟,也因為那次暗算殘留在體內的一些毒素,使得他心臟早衰,隨時都有停跳的可能。
可是現在,當他的雙手捂在左胸前的時候,胸腔裡的那撲通撲通活躍有力的心跳聲讓他有些不敢置信,他已經好久都沒有感受到過跳動得如此有活力的心跳波動了!
“太好了!我李永年又活過來了!”
李永年在心中狂呼,興奮不已,雖然他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但是,如果不是真的被逼到了絕路,但凡還有一絲可以活下去的機會,誰又願意真的去尋死呢?
又得了一次重活的機會,簡直就是老天對他最大的恩賜。
“這一世,我一定要好好地享受生活,平安到老。”
李永年在心裡默默地警告著自己
“絕對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行事衝動、鋒芒畢露了,須知槍打出頭鳥,太過招搖隻會給自己還有家人招禍啊!”
這是李永年用了前半生的血淚經曆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也是他在喝了那杯摻了安眠藥的紅酒之後,獨自躺在床上等死時的最後人生感悟。
原以為,人死之後,一了百了,就什麼也都沒有了。
可是現在,他卻又有了一次重活的機會,一切全都顯得那麼地美好。
吱啞啞!
就在此時,山洞的入口方向突然一陣強光刺入,封閉的石門大開,緊接著就有十幾道身影自上而下,分先後魚貫而入。
而後,石門再次閉合,山洞內的光線再次陷入之前的昏暗不明之中。
“好了,首先要恭喜你們完成了第一天的入門考驗。”
為首的一位身著黑色長衫的中年人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李永年他們這一行人,高聲道
“能夠在淨醫潭呆上一夜而未入魔,說明你們確實是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之軀,也初步排除了你們是其他勢力派來的探子與奸細的可能。”
“接下來,你們就算是醫仙穀門下正式的雜役弟子了,按照先前就簽定的契約,你們的工期是十年,十年之後,不管你們是走還是留,醫仙穀都會支付給你們三百兩紋銀的報酬。”
“當然,之前給你們的那十兩安家費,並不在計算在內,這一點你們完全可以放心,咱們醫仙穀可是名門大派,絕對不會在這點兒小事上自汙名聲。”
聽王執事這麼一說,李永年明顯地感覺到,周圍這些人,包括他身邊的劉勝,似乎都同時長鬆了口氣,之前有些緊張甚至雙腿發顫的那幾人,也明顯放鬆了許多。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魔,隻要一提到錢,這些人的膽氣都變得強壯了幾分。
“對於你們個人的安危問題,大家也完全不必擔心,淨醫潭並沒有傳言中所說的那麼恐怖,隻要平時你們按著規矩行事,小心一些,平安度過這十年其實還是很容易的。”
“不怕告訴你們,在我王某人執掌淨醫潭的這三十幾年裡,淨醫潭因為入魔而死掉的凡人雜役,尚不足雙手之數,也就是說,你們之中的絕大多數人,在十年的雜役期過後,都是可以活著走出淨醫潭的大門的!”
聽到王執事的講解與寬慰,在場的十幾名新雜役似乎變得更加在放鬆了,不過,李永年卻留意到,他身邊的劉勝叔的神色卻是有些不太自然。
“好了,閒話不多講,接下來就開始給你們分配你們今後各自負責的區域。念到誰的名字,誰就自己站出來領取自己的通行腰牌。”
“切記,通行腰牌以後就是你們在淨醫潭內的護身符,不管走到哪裡都要給我好好地戴在身上,否則,若是入了魔,或是被淨醫潭內的守衛及防護陣法給當成了探子斬殺了,那就隻能怪你們自己倒黴了。”
鄭重地提醒了眾人一句,王執事清了清嗓子,抬手亮出一張單子,高聲念唱道
“劉全柱,負責黃字六號淨醫潭。”
“鄧宏大,負責天字八號淨醫潭。”
“……”
“劉勝,負責天字五號淨醫潭。”
“李永年,負責地字一號淨醫潭。”
“……”
當聽到自己負責的區域竟然是天字五號淨醫潭的時候,劉勝的腿一下就軟了,黑臉之上冷汗直冒,竟然都開始有些泛白了。
站出隊伍伸手從王執事身後的隨從手中領過一塊屬於自己的通行令牌之後,李永年再次站到了劉勝的身邊,壓低聲音問道
“劉勝叔,你怎麼了?”
劉勝無力地輕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旁邊已經留意到他們的守衛,又看了一眼李永年手中寫著“地字一號”的通行令牌,投給了李永年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低下頭來沒敢多說話。
此時,十八名新雜役的工作分配已經全部完成,王執事又交待了眾人幾句好好工作之事類的話後就直接轉身離去。
而李永年、劉勝他們,也被王執事留下的守衛給監管著,一個個地走向了他們應該負責的淨醫潭區域。
期間,李永年根本就沒有機會再找劉勝敘話,隻能跟著守衛,一路深入洞窟,三拐兩拐地就來到了刻著“地字一號”門牌的山洞之中。
到了門前,守衛止步,抬手示意李永年獨自進入其中。
李永年探步走到山洞前,腰間的通行令牌微微一震,原本封閉的山門自啟,一股冰涼的寒意自洞內散出,刺激得李永年直打了一個寒戰。
“磨蹭什麼,還不快進去!”
“若是天黑之前不能把裡麵的病灶汙穢洗滌乾淨,今天就彆想再吃飯了!”
看到李永年站在門口猶猶豫豫,身後負責監守的護衛抬起一腳就把他給直接踹了進去。
刷!
隨著李永年的進入,身後的洞門再次自動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