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荷這一覺睡了兩個多小時才醒,她夢到她被人給糟蹋了,王丹跟祁青梅將事情傳播的方圓百裡都知道。
她沒法在桃園村活下去,蔣春林就帶她去了京城。
醒來的時候,她出了一身的冷汗,炕上隻有她一個人。
她抹了把臉上的汗驚魂未定的坐起來,蔣春林推門進來,看到沈清荷醒了愣了下。
“餓了沒?娘做了涼麵。”
沈清荷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夢裡她不停的掙紮,可根本掙不開那個瘋子,她不停的喊救命,嗓子喊啞了,卻沒人能來救她。
她被瘋子快要撕碎。
想到這,她渾身打了個激靈。
“怎麼了?”蔣春林坐在炕邊,伸手摸了摸沈清荷的額頭,一頭的冷汗,問道,“做噩夢了?”
“嗯。”沈清荷看了眼蔣春林,鬼使神差的問道,“要是我……真被……”
“真那樣,我不會嫌棄你,我會帶你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生活。”蔣春林將沈清荷抱在腿上坐著,輕輕順著她的後背。
“事情都過去了,你好好的,玉陽跟玉平也好好的,這就夠了。”
至於害他們的人,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沈清荷靠在蔣春林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抿唇笑了笑。
跟她夢到的一樣,他沒有嫌棄她,也沒有拋棄她。
“對了,玉陽跟玉平怎麼樣了?”沈清荷腦袋從蔣春林懷裡出來,問道。
蔣春林又將她腦袋摁回去,“回來後一直在哭,娘跟春明一直在哄他們。”
“我去看看他們。”沈清荷說著就要下炕。
“那也要吃了飯再去,你先洗把臉,我去給你端飯。”蔣春林鬆開沈清荷,朝灶房走去。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沈清荷換了身衣服,去院子裡洗了臉吃了飯,這才抬腳去了蔣春明家。
屋門敞開著,隱隱約約能聽到玉陽跟玉平的哭聲,尤其玉平,哭的聲音很大。
“清荷,你醒了?”賀秀雲看到沈清荷進來,忙站了起來,心疼的看著她。
她都聽春林說了,幸好沈清荷運氣好及時醒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沈清荷朝賀秀雲笑了笑,扶著她在凳子上坐下,自己也提了個凳子坐在她身邊,“娘,我沒事了。”
“沒事就好。”賀秀雲後怕的說道,“我聽朱銀玲說你被人糟蹋後,我都快嚇死了。”
現在想想,賀秀雲都心跳加快,心慌的厲害。
“朱銀玲?”沈清荷問道。
賀秀去點頭,“她給村裡人報的信。”
沈清荷長長的眼睫輕垂,像是一排小扇子,遮住眼中的冷厲。
見蔣玉陽跟蔣玉平還在哭,沈清荷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冰糖,遞到兩兄弟麵前,“玉陽,玉平,吃糖,彆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
“小嬸,我娘……”蔣玉平坐在蔣春明懷裡,哭的眼睛都腫了,可憐兮兮的看著沈清荷。
“你娘沒事,她是去山腳扯豬草,結果碰到壞人。”
蔣玉陽和蔣玉平都震驚的看著小嬸,甚至忘記了哭,淚珠還掛在小臉蛋上,睜大眼睛萌萌的看著沈清荷。
賀秀雲跟蔣春明也一怔,愣愣的看著沈清荷。
他們哄著玉陽跟玉平,卻沒法啟齒王丹利用他們害沈清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