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福生看到蔣建國,語氣裡帶著不自知的酸意。
“喲,城裡人回來啦!”
蔣建國也不生氣。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句話以前對他來說隻是輕飄飄的話,現在他深有體會!
他才不會像祁福生剛當上村長時,在他麵前那得瑟樣。
做人還是不要太張狂,萬一失勢了,今日的張狂就會成為來日的笑話。
“啥城裡人,隻是租的房子,方便幾個娃們工作。”蔣建國看著祁福生問道,“青梅娃還沒將地址告訴你啊?”
祁福生被問到痛處,嘴角一抖。
這貨這是故意刺激他。
“娃對縣裡不熟,還沒問到地址。”祁福生沒好氣的說道,“等我家青梅打聽到地址了,我就去縣裡看她。”
彆以為你小子能在縣裡住,我這是不稀罕住。
“哎呀,老同學,你咋這麼大氣性,我又不是看你笑話的。”蔣建國笑嗬嗬的說道。
“巧了,青梅娃住的地方在我家隔壁,我是想問你,你要是還不知道地址我告訴你,或者我明天去縣裡帶著你一起去?”
“住你家隔壁?”祁福天震驚的瞪大眼睛。
“可不是嘛。”蔣建國說道,“這就是緣分,我剛開始知道的時候也很吃驚,我見過青梅娃……”
想起賀秀雲說祁青梅院子長草的事情,他就有些不好往下說了。
祁福生見蔣建國話說一半,急的忙攥住他胳膊。
“是不是她出事了?”
難道薑曉輝那個王八蛋脫離他的掌握,到了縣裡欺負青梅了?
“沒有,你家青梅娃好好的。”蔣建國被祁福生攥的胳膊疼,用力掙開。
“就是青梅娃不太會做家務,院子裡草都長的老高,碗也是攢幾頓才洗一次。”
蔣建國乾脆將他所知道的全都告訴祁福生。
省得他還以為他在笑話他。
他明明是好心嘛。
祁福生嘴巴張了張,好半晌才說道,“你家清荷有你婆娘給做飯洗碗,我家青梅婆婆離的遠,當然得她自己來乾。”
說完,祁福生背著雙手氣呼呼的走了。
蔣建國困惑的撓了撓頭,“咋還越來越氣了呢。”
而且,他家清荷有工作還懷著身子,他家青梅可是啥也沒乾,就那些家務都懶的做。
……
“你怎麼了?怎麼出去了趟臉色這麼難看?”高秋鳳正在掃院子,看到祁福生黑著臉回來,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祁福生歎了口氣,“沒什麼,遇到蔣建國了,他說青梅在縣裡和他們是鄰居。”
“這麼巧?”高秋鳳詫異。
祁福生點頭,“可不是。”
高秋鳳蹙眉,哪怕沈清荷結婚了,祁青梅還在介意她跟薑曉輝之前的事,這要是鄰居,豈不是經常抬頭不見低頭見。
那青梅現在還不得氣死啊。
“蔣建國是不是知道地址?”
祁福生怔了下,無奈的說道,“知道,還說明天他回縣裡,我要是去了跟著他一起。”
“那我們跟著他去縣裡看看。”高秋鳳說道,“這麼久沒見,也不知道青梅過的咋樣,我們去看看她,給她帶些吃的。”
“行,明天我們跟著蔣建國去縣裡找青梅。”祁福生沒將祁青梅院子裡長草的事告訴高秋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