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淵背對著傅靳寒,陶青梔也是側著身,誰都沒有正眼看他。
傅靳寒尷尬地立在原地,好一會才吐出一句,“江家那邊,我會去解釋,你不是故意說出來的。”
陶青梔嗤笑一聲,把玩著時淵的下巴,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傅靳寒抿抿唇,“抱歉,我會退出節目,也會把若若帶走,希望你能原諒。”
不經意間,時淵的鼻尖蹭到陶青梔腕心,她突然想起他第一次流鼻血時的情景……
當時她有點被嚇到,這次,卻像被羽毛在心上撓了下,癢癢的。
她下意識想縮回手,時淵的臉跟著追過來,還握住她的手貼上去,喉嚨裡發出小動物似的呼嚕聲,“姐姐,你再摸摸我……”
陶青梔一張臉爆紅。
也太犯規了吧!
怎麼說這種惹人遐想的話,還是在傅靳寒麵前……
“我、我去給你換條毛巾!”
陶青梔找了個理由,腳步慌亂地往屋裡走。
經過傅靳寒身邊,傅靳寒抬手想拉住她,陶青梔突然跳起繞開,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時淵看到這一幕,情敵雷達再次啟動。
他悄悄起身跟過去,走到傅靳寒不遠處,拿出他影帝級的演技,直接就往地上一倒。
“啊——”
傅靳寒完全沒料到他的動作,懵了。
“時淵!”
陶青梔立馬回頭跑來,蹲在時淵身邊,“怎麼回事,扭到了?”
時淵看傅靳寒一眼,咬了下唇,“嗯……是我自己笨,摔倒了,和彆人沒關係的。”
陶青梔臉猛地一垮,轉頭就是一句,“道歉!”
她自己受不受委屈另說,但她絕不允許彆人傷害時淵!
傅靳寒“?”
就在她轉頭的瞬間,時淵朝傅靳寒咧嘴一笑,用口型比了兩個字。
‘活該!’
當初動不動就叫姐姐道歉,現在知道這滋味不好受了吧?
傅靳寒指著時淵,“他陷害我,我根本沒推他!”
說出口,又覺得這句話很蠢,他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不管你信不信,我隻是為之前的偏見來說聲對不起的,我可以補償你父親治療的費用,還可以聯係專家——”
“我再補充一點。”
陶青梔打斷他,扶起時淵,看到他手心的紅痕,眼睫閃了下。
“請你離我、還有我在乎的人遠點,彆逼我扇你!”
養尊處優的傅靳寒哪裡聽過這種話,當即就開始甩臉子。
“陶青梔!我是誤解了你,但拋開彆的不談,難道你就沒有問題?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解釋!”
陶青梔簡直想爆粗。
“我犯得著跟你解釋?你哪位啊,究極龍傲天?成天頂著個大背頭逼逼賴賴,教導主任都沒你能叨叨,還操心彆人呢,自己先去精神科掛個號吧!實在想放棄治療,要不你喝點老鼠藥呢?”
傅靳寒在商業方麵能跟人侃侃而談,但遇到陶青梔不帶臟字的罵人話術,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醞釀半天也不知道怎麼懟回去,一張臉漲成豬肝色,“陶青梔,你簡直不可理喻!”
“是是是,你要實在委屈,那就報警吧,汪汪隊會處理。”
陶青梔丟下這句,扶著時淵就走。
時淵手悄悄放身後。
比了個‘凸’。
傅靳寒“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