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馬丹娜更加傷心，乾脆趴在何敏的肩頭哭了起來。
倪小賢洗完澡換好衣服下樓，看見何敏、倪小敏和馬丹娜三人坐在沙發上，馬丹娜眼睛紅腫，手中還捏著紙巾，顯然是剛剛哭過的模樣。
“哥哥，你太過分了，丹娜姐姐身世這麼可憐，你還這樣對她。”
倪小敏站起來，頭上的一根呆毛頑固地豎立著，即便剛才進門時被倪小賢的手摸過一遍也沒有被打倒下去。
“你怎麼隻說我，大哥不一樣嗎？”
“你們倆都太過了。”
“行了，你說我過分就過分吧，今晚吃什麼呢？”倪小賢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糟糕，我忘了做飯了。”何敏拍了拍腦袋。
說著起身走向廚房。
“我來幫你。”馬丹娜也跟著站起身。
“好的。”
何敏並未拒絕。
聽完馬丹娜的遭遇後，她深感共鳴，小時候隨父母移民至香港，起初也飽受排擠和人間冷暖。
這讓何敏對馬丹娜充滿了同情，不自主地將她視為一家人般對待。
倪小敏並沒有去廚房幫忙，反而像個小尾巴似地跟在倪小賢身後。
“哥！”
“什麼事？”
“丹娜這麼可憐，你能不能幫幫她呀？”
“我該怎麼做才能幫她呢？”
“反正我現在已經有了三個嫂子了，聽說還有一個在美國，多一個你也彆介意。”
話音剛落，倪小賢就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
“誰教你的？這三個嫂子都白疼你了？”
倪小敏捂著腦袋，撅著嘴抱怨“因為她們對我都特彆好，特彆是何敏姐，所以我都不知道該幫哪一個好了。”
“那就幫我吧，你現在就幫我一個忙，自己一邊玩去，彆再來煩我了。”
“討厭！”
倪小敏氣鼓鼓地跺了跺腳，轉身去找何敏告狀去了。
倪小賢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福成水渠製造廠那邊的好戲應該已經上演了。
四輛轎車趁著夜色悄然駛入存放水泥管道的堆場，最後停在一片空曠的場地前。
兩輛車的燈光亮著，徐茂森從車裡下來，瞥了一眼前來接貨的外國人，然後扭頭問手下。
“人沒什麼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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