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取決於你為何找我。既然你掌握了我的聯係方式,顯然乾釜已經告訴你我為何來法國。"
"畫已經被你拿走了,你還想要什麼?"
"糾正一下,畫是被你們取走的,與我何乾?我剛收到法國警方的通訊,一幅名畫在巴黎南郊公路的運輸途中被盜,據護送人員描述,兩個盜賊,一個穿著紅色光感夾克,一個身穿黑色皮衣。"
阿海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紅色夾克,又看向阿占的黑皮衣,臉色頓時變得陰沉。
就算被目擊跳車已經很糟了,更糟糕的是現在所有人都認定他們偷走了那幅畫,不僅是警察,還包括雇傭他們盜竊的神秘買主曾雄,以及遠在香港的王爹曾雄。
關鍵是他們無從辯解。
"倪某,你究竟有何打算?"
"這裡可是法國,我能如何?當然是靜觀其變,或者你也可理解為我在準備袖手旁觀。"
"你……"
"彆提我了,先想想怎麼躲避警方的追捕再說彆的。"
與此同時,出價五百萬美元讓阿海三人盜取《珍夏夢布丹》的安德森也從警方內部的消息源得知,阿海三人已得手。
他立即將此事通知了遠在香港的曾雄。
電話裡,曾雄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
"安德森先生,一旦你拿到畫,我們商量好的計劃就可以開始了。"
"曾先生,就這樣放棄你悉心培養的三個孩子,你不覺得可惜嗎?"
"可惜?"曾雄冷笑,"當初若非我收養,他們早就餓死街頭。他們的命都是我給的,如今我要取回,有何不可?"
"好吧,既然你已決定,我尊重你的選擇。"
阿海、阿古剛在鎮上的服裝店換完衣服出來,安德森的電話就來了。紅豆接了電話,因為她唯一能聽懂法語。
"安德森先生,有何事嗎?"
"紅豆,恭喜你們成功拿到畫作,我就知道你們能做到。"
紅豆抬頭,看著阿海和阿占,一臉為難。
阿海用手勢示意她按照預先商定的回答對方。
"安德森先生,現在警方正在全麵通緝我們,我們需要暫時避風頭,將畫送往坎城給你的時間可能要延遲兩天。"
"沒問題,我家的大門永遠為你們敞開。到時候過來請提前告知,我會備好香檳和佳肴為你們慶祝。"
掛斷電話,紅豆望著阿海和阿占,有些無言。
"現在該怎麼辦?"
阿海深吸一口煙,心中已有了決斷。
"畫落在倪小賢手中,我們回巴黎找他。"
阿占在一旁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