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朱迪突然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下周星星的虛擬投影，臉上泛起一絲微妙的紅暈。
“哎呀，這種甜蜜的對話在虛擬環境中說，你和倪警宜多交流一會兒，我去調整一下我的全息形象。”
周星星被湯朱迪這突如其來的柔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直到確認她真的進入形象編輯模式，他才鬆了口氣。
“喂，你在搞什麼，約我單獨吃飯的是程文靜，你告訴湯朱迪乾什麼？”
“幫你找個拒絕程文靜的理由啊。”
“拒絕？為什麼要拒絕？你不是說程文靜是王百萬失蹤案的最大嫌疑人嗎？哦，我懂了，你看程文靜長得漂亮，想自己來是吧？”
“廢話，我是讓你拒絕程文靜，然後直接在虛擬空間裡跟她約會。”
“臥槽。”
周星星忍不住爆了句臟話，意識到場合不對，連忙用手勢遮掩。
倪小賢將兩張虛擬餐廳的訪問權限卡片傳送到周星星的虛擬手中。
“豪悅餐廳，我已經用你的身份預訂好了位置。到時候帶程文靜過去，這邊我會幫你掩護。”
“彆告訴我你的虛擬空間裡裝了監控。”
“有什麼問題嗎？這是為了監督你，防止你犯錯誤。我的ai助手就在隔壁，一旦情況不對，他們會立刻介入。”
周星星一怔。
“怎麼，你懷疑程文靜想在虛擬世界裡傷害我？”
“以防萬一嘛。也許她真的隻是想跟你在虛擬空間裡共度時光。如果覺得不自在，可以提前開啟情緒增強模塊，我聽說很多演員在拍攝親密場景時就這麼做，還有記得開啟安全防護。”
如果不是顧忌身份，周星星真想一拳揍飛倪小賢，搞得他好像從沒接觸過虛擬社交似的。
湯朱迪換好全息形象下樓，倪小賢已經悄然離開。
周星星看著換上白色襯衫、百褶裙，頭發紮成雙馬尾的湯朱迪，一時間竟沒能認出她來。
“你這樣打扮乾什麼？”
“你不是說要重溫當初戀愛的感覺嗎？我就換上了我們讀中學時的校服，和你一起去虛擬餐廳約會。”
湯朱迪提起裙擺，原地轉了個圈。
“怎麼樣，好看嗎？”周星星張開嘴，卻不知該如何評價。
湯朱迪雖然已三十歲，但保養得極好，穿上長筒襪和白色運動鞋，確實像個年輕的學妹。帶著這樣的湯朱迪去虛擬餐廳，自己不會被當成誘騙少女的怪大叔吧？
“好了，彆愣著了，我是瑪莎餐廳的會員，位置我來訂，你快去換衣服吧。”
周星星一下子愣住了，手指向自己的虛擬鼻子。
“我也要換？”
“對啊，你的校服一直保存在虛擬衣櫃裡。你不是要重現當初約會的情景嗎？快去換上。”
無奈之下，周星星隻好上樓更換形象。
換好後，周星星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扮演學生了，第一次是在愛丁堡被虛擬教師輪番欺負，第二次是在阿當史密斯國際學校遭遇黑客攻擊，這一次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從樓梯上下來，看到周星星這身裝扮，湯朱迪的眼神瞬間變得熱烈起來。
明知麵前的人是周星星而不是王百萬，但兩人實在太像了，湯朱迪情不自禁地將他們當作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