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各自丟了多少錢時,兩個人瞬間就撕打到了一塊。
身為大隊長和村支書,哪能讓這兩口子就這麼當著公安的麵打?
在公安的喝斥中,到底還是把撕巴的二人給拉開了。
“案件還沒說明白呢,還想不想抓小偷了?”
李銅鎖氣喘如牛的死死瞪著錢桂花,而錢桂花也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翻著白眼。
“聽說你家還有一個大兒子,人呢?哪去了?”
錢桂花一聽這話,心裡就“咯噔”一下子,可千萬不能把這個事拉扯到兒子身上。
立刻就換上了諂媚的笑,“公安同誌,公安同誌,這可跟我兒子沒有關係,他昨天白天就去他好兄弟家去玩了。”
“這馬上過年了,小年輕的就願意擱一塊玩玩鬨鬨的,我們家的事指定跟俺兒子沒關係。”
“再說了,他那屋的兩個大箱子也沒了,誰偷東西還把自個的東西偷走啊?”
三個公安都皺著眉頭,臉色不是很好,“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我們什麼時候說這個案子跟你兒子有關了?”
“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人不見蹤影,我們不得問問?”
“是是是,公安同誌說的是,我兒子就擱下河村他好兄弟家呢,要不我現在就去給你找回來?”
公安們一聽下河村,幾人紛紛對視了一下,“下河村?”
“是,離這不遠的,很快就能回來。”
公安又問了錢桂花具體是下河村的哪一家?
兩方這麼一對,三個公安都互相看了看,“你兒子叫什麼名?”
錢桂花看到公安們這樣的表情,心裡開始有點突突的。
身體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雙手也緊緊的捏在了一起。
使勁咽了兩下口水,“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什麼。
趙建國早就看不下去了,直接擱旁邊大聲的說,“她兒子叫吳勝。”
錢桂花又急又怒的看向大隊長,可礙於對方的身份,隻敢深深的剜了一眼,什麼話也沒敢罵出口。
李銅鎖卻隱在人後,眼神也有些微閃。
趙興德又歎了一口氣這都什麼事呀?
領頭的公安對著錢桂花說“如果你兒子是叫吳勝的話,那你也不用去找了。”
“昨晚上我們公安局在下河村端了一個聚賭的窩點,抓到的其中一人就叫吳勝,現在擱公安局關著呢。”
錢桂花一聽,“嗷”一嗓子就撲過去抱住領頭公安的大腿,“啊?公安同誌呀,冤枉啊,我兒子就是跟好朋友玩玩鬨鬨,可不是賭啊。”
“公安同誌呀,求求你把我兒子放了吧?”
趙興德和趙建國看到公安的臉色,趕緊對著看熱鬨的兩個婦女連比劃帶使眼色。
二人也不負使命,很快就把錢桂花給拖了開來。
“行了,錢桂花,你也不要哭鬨了,聚賭的事我們已經查清楚了。”
“至於你家的這個案子,我們會仔細調查的,你們在家等消息吧。”
然後跟兩個同事使了個眼色,很快就離開了李家。
錢桂花卻像個瘋子似的坐在地上,雙手不停的拍打在地麵。
“哎呀我的老天爺呀,這日子可沒法過了,這還讓人怎麼活呀?這到底是招惹了哪路神仙呀?求求你放過我們家吧?”
趙興德雖然是村支書,但也跟李家沾著親,實在沒法把話說的太狠。
暗中給趙建國遞了個眼色,趙建國也重重點了下頭。
很快就擠到了人前,對著李銅鎖嚴厲的說“李銅鎖,你家是想挨批鬥是嗎?”
“上麵可是有明確的指示,每個村都要抓典型,你看看你婆娘都喊的什麼話,還把不把人民政府放在眼裡了?”
“正好公安同誌還沒有走遠,用不用我把人喊回來?”
李銅鎖本來心中就憋著氣,又被大隊長連嚇帶罵,轉頭就狠狠的上前給了錢桂花兩腳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