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難以入睡的李博敏,聽到了熟悉的暗號聲,無比激動的坐了起來。
但還是先淺淺的做了一個深呼吸,豎著耳朵聽了一陣張天華的呼吸聲,確定人在沉睡,才快速的朝後山跑去。
看到是老七親自前來,李博敏既忐忑又緊張。
雙拳不自覺的緊握,前進的腳步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老七可不明白他二哥此時心裡的糾結,上前一個熊抱。
興奮中還帶著哽咽,“二哥,找到咱閨女了。”
“聽下麵人彙報,除了麵上看著有些憔悴,身上沒有任何傷,完完整整的。”
李博敏提著的那口氣,終於緩緩的呼了出來。
手也慢慢的拍在了老七的後背上,接著又加快了幾分,不停的拍打了五六下。
給老七疼的齜牙咧嘴的,但也沒敢喊出來。
大侄女不見了,彆說他二哥急瘋了,就是他們這些當叔叔的,也沒好到哪去。
看到哪個不順眼的,都想提拳頭給兩下子。
現在讓二哥拍兩下,能發泄發泄心中的鬱氣就拍兩下吧,反正總比被二哥練一頓來的輕鬆。
“好兄弟,感謝的話,哥哥就不說了。”
老七仿佛受傷了般推開了李博敏,“二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呀?咋的?那光是你閨女,就不是我們閨女了?”
李博敏好氣的笑出了聲,拳頭不輕不重的杵了老七肩膀頭一下。
“行了啊,不服咱倆練練?”
老七作怪的捂著肩膀頭,“啊~~”了一聲。
身子也弓了下去,“你再不是我的好二哥了,我得去找我大侄女療療心傷。”
李博敏飛快的踹出了一腳,老七卻靈活的向後一躍,躲了過去。
兄弟兩個笑鬨了一陣,李博敏心中的火氣也散了個七七八八。
老七看到二哥神情放鬆了下來,心裡也跟著鬆了口氣。
二人雙雙坐在滿是樹葉子的林中草地上,老七用肩膀撞了撞李博敏,“二哥,我一會回去就直接去省城了,你還有啥交代的沒有?”
李博敏的神情好像陷入到了回憶中“省城啊?那裡算是孟家的祖宅吧?也是我與嬌嬌成親的地方。”
“也不知道夢夢了不了解那段過往?唉,你去了也好,現在省城比較亂,聽說有好幾股勢力在爭奪政權。
不管如何,你也得護著她安全回來。孟家的老宅那估計也不太平,你仔細著點。”
老七憤懣的用腳在地上踢了一下,樹葉裹挾著泥土四散飛去。
“操,真他媽煩,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我感覺比咱們那時候真刀真槍在戰場上拚殺還累,這都他媽吃飽了撐的,才過幾年安生日子呀?”
李博敏的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眼睛微眯,望著遠處。
他身邊這幾個結義兄弟,身手都是數一數二的,可要說到玩政治,卻都是小白中的小白。
從古至今,不論哪朝哪代,不都是圍繞著政治玩的?
權力的滋味呀,誰不向往?
為了往上爬,使個區區計謀算什麼?純武將就彆跟著摻和了。
他雖然跟幾個兄弟們不一樣,在那個旋渦裡也有自保之力。
他對權利看的不那麼重,當時也沒有想要護著的人,所以乾脆選擇激流勇退。
就借著彆人的手,來到了新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