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琪跟田心儀東拉西扯了一個多小時,在李夢琪第四次看手表的時候,田心儀總算有眼色的提出了告辭。
在這一個多小時裡,自然是田心儀說的多,李夢琪偶爾回幾個字,有時也隻是微笑點頭表示配合。
在這期間,也知道了這個人叫做田心儀,家住的位置,家裡都有什麼人,包括老家又是哪裡的?
可李夢琪就是感覺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直到送田心儀往外走的時候,人都已經走出了大門外,李夢琪正要關上大門,卻突然問了一句,“哎?你是五營誰家的媳婦?”
田心儀這時好像也才反應過來,作嬌羞狀的捂嘴偷笑,“嘻嘻,我還以為夫人知道我是任強家的呢!”
李夢琪的腦袋“轟”的一下,任強?任強?好熟悉的名字。
可眼下並不是她多做思考的好時機,看到田心儀做作的樣子,李夢琪也裝出了一副恍然大悟。
並且很誇張的伸出食指,朝上指了一下,“哦,任強啊!之前他還給我敬過酒呢,很憨厚真誠的小夥子,田心儀同誌,你有福了。”
田心儀扭捏的晃了晃身子,“哎呀,夫人,你就彆取笑我啦,整個軍營裡,有誰不知道,趙團長疼你疼的跟眼珠子似的?”
李夢琪看田心儀那副死樣子,連演戲都演不下去了。
就算趙正康再疼自己、寵自己,可這話從這個女人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讓人反胃呢?
當下就想趕緊結束這場談話,“行了,行了,你可彆打趣我們了,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做飯吧。”
田心儀倒是把白蓮花演繹的很成功,很是嬌羞的跟李夢琪擺擺手,“那我就先走啦,夫人,明天我再來找你玩。”
李夢琪可煩死她了,趕緊回屋把男心儀坐過的地方,使勁擦了兩遍。
就連她喝過水的杯子,都想要給扔出去。
氣鼓鼓的站在客廳裡插著腰,可越想越不對。
嘴裡咀嚼著“任強”這個名字,然後把插著腰的雙手放下,皺著眉頭坐回了沙發上。
剛才她對田心儀說的話是真的,她想起了家裡請客那天,趙正康介紹任強的時候,自己好像就疑惑來著。
李夢琪不自覺在客廳裡走了起來,一趟一趟的,絲毫沒有頭緒。
可當她看到客廳的角落裡,立著的那根拐杖時,李夢琪“啪”的一下,打了個響指。
眼神眯了眯,然後就渾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
現在的狀況,跟當時在醫院的時候是何其相似?
就算她現在跟趙正康已經可以交托性命,可這個事,她要怎麼開口去解釋?
而且自己的異常,趙正康是有發現的,可發現到什麼程度?他們從來沒有攤開來講過。
李夢琪糾結的是,這件事她一旦要開口,肯定要把自己身懷金手指的事情說個大概。
畢竟任強不是普通人,不是她撒個嬌就可以糊弄過去的。
畢竟要查一個在職軍人,可不是趙正康可以隻手遮天的。
沒有確鑿的證據,趙正康就算信了她的話,就算不乾看著,也隻能私下裡慢慢偷著調查。
可時間上還來不得及嗎?
光在這想東想西了,早就錯過了做飯的時間。
可本該早都到家的趙正康,此時卻一點聲響都沒有。
又因為發現了任強的問題,李夢琪此刻的心裡,是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