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康一直躺在旁邊,看著媳婦看到了8點多,才戀戀不舍的起床、穿衣下了樓。
雖然領導讓他在家休整兩天,可趙正康頭上還懸著那麼大一件事,又怎麼能踏實的在家裡待下去?
快速的把他娘準備的早飯扒進了嘴裡,又交代了讓他媳婦好好睡覺的話。
然後才拿著裝了文件的公文包,去了師部。
“副師長”
趙正康對蘇強點了點頭,又看到自己辦公室的門牌,已經換了新的,很從容的走進了蘇強給打開門的辦公室。
既然門牌已經換了,那麼辦公室裡的有些東西,也該整理出去了。
脫掉外衣,挽起襯衫的袖子,開始到處的整理起來。
任光遠聽到老趙來了辦公室,趕緊放下手頭的工作,顛顛的就跑了過來。
“任副團長好”
“好,老趙擱裡頭呢?”
“是,副師長才來沒一會。”
趙正康聽到了門口的動靜,就順嘴說了一句,“還不趕緊進來?”
任光遠看蘇強很有眼色的給他開了門,還調皮的對著蘇強挑了挑眉。
門才關上,還沒等任光遠開口說話,趙正康就指著牆邊的幾個紙殼箱子。
“諾,這些東西都是有關一團的資料,你就先搬你那去吧。”
任光遠躊躇了片刻,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反而神秘兮兮的坐在了辦公桌的對麵。
上半身前傾,都快壓到了桌子上。
還擰著下巴,朝後麵的門口處看了看,才小聲的問道“哎?老趙,昨晚白師長那麼著急把你拉到軍部去,到底啥事啊?”
趙正康頓了頓,用深邃的眼神看了任光遠好半晌。
然後才歎著氣,從公文包裡把那份正式的調令抽出來,遞了過去。
任光遠看到老趙的表情,心裡就咯噔一下。
看著遞到自己眼前的紙張,還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正色了幾分,才抬起雙手把這張紙接了過來。
當他把上麵的內容全部細細的看了一遍後,才皺著眉頭把調令放回了辦公桌的中央。
“老趙,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就忌憚你到了如此地步?非得把咱們這支隊伍給打散了才能罷休?”
趙正康打斷了任光遠的不滿,無奈的說“這上麵不是清清楚楚的寫著嗎?要建立一個比咱們這個規模更大、更係統的隊伍,哪裡打散了?”
任光遠像是沒有吃到糖果的小朋友,扭開身子,雙臂一抱,“哼,都把咱倆拆開了,不是打散是什麼?”
趙正康都被任光遠的小孩子脾氣給氣笑了,沒好氣的說“你幾歲了?還說這麼幼稚的話?我還以為你會想這是姓範的對我的報複呢?”
任光遠愣了一下,也顧不上鬨彆扭了。
一副八卦臉的樣子,雙手拄在了桌子上,“不是,你沒聽說呀?那姓範的被收拾了?”
要說是昨晚的話,趙正康還真沒聽說。
可現在嘛?他也已經知道了。
所以,才更讓趙正康困惑不解。
這份調令,在誰看來都是個好事,並且也是個美差。
可生性謹慎的趙正康,怎麼就那麼不敢相信呢?
他一個沒有背景、沒有身份的農民的兒子,有誰會願意為了提攜他,而得罪各方大佬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