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清之在賈敬訓斥他之前開了口“不是不相信你,隻是這做法我不同意。”
賈蓉垂頭,說“我知道了,母親不喜歡我打架鬥毆。”
“有幾個當母親的喜歡兒子出去打架的,”尤清之斜睨了他一眼,說道“你要是打輸了,家裡人自然心疼;打贏了,到時候我們還得去替你賠禮道歉。你自己想想。”
“況且,”尤清之狡黠一笑“等我繡坊成了氣候,她們要想從我這拿繡品,還得來和我說好話呢。”
賈蓉嘴角揚起“嗯,我相信母親。”
賈敬這時煞風景地開口對賈蓉說道“你既剛剛說你練過,到了金陵,我便安排一個武師傅給你,以後上午讀書,下午練武!”
賈蓉哀求地看向尤清之,結果她兩手一攤地表示我也沒辦法。
賈蓉哀嚎一聲。
賈敬和尤清之都笑了。
過了會兒,賈敬又說“除了這個,還有一條。”
“父親隻管說。”
“你既開了口,我瞧著不是小打小鬨。”賈敬見尤清之點頭,接著說“你這繡坊要做大做得長久,必須得找個靠山。”
“我們家還不行嗎?”賈蓉問。
“我們家若是插手,正好做實與民爭利的罪名。”賈敬說道。
尤清之問“您是說?”她用手指指天上。
賈敬點頭,說“這樣隻怕你賺的就沒那麼多了。”
尤清之道“這倒是無妨,隻是那頭會答應嗎?”
賈敬不答,說起另一件事“我們出京時,我已聽說,我們賈家還的那八十萬,還有後頭幾家陸陸續續還的,總計也有兩三百萬。太上皇知道了這筆錢後,便說要修建行宮,來年避暑。”
賈蓉道“都快要到冬天了,怎麼這時候想起來要建避暑的行宮。皇上答應了?”
“答應了,”賈敬道“本朝以孝治國,皇上不答應就得被口水淹了。”
尤清之懂了“皇上缺錢?”
“是,缺的還不是麵上的錢,而是能被他隨意挪用,不被其他人知曉的錢。”
賈蓉看向尤清之,做出“空手套白狼”的嘴型。
尤清之搖搖頭“這可算不上,有了皇上這棵大樹,我們也好乘涼呀。”
賈敬點頭“正是這個理。若你有心,就去查查稅率,除開明麵上的,還能不能挪出一部分來交上去,能的話又是多少,查清了讓人把數告訴我。”
“是,多謝父親。”
“不必謝,這對賈家有好處,也向皇上表明我們家的投誠之意。隻是你也不用交上去太多,讓你白辛苦一場,也是不劃算。”
“我知道了,父親。”
這時外頭有個小廝在探頭探腦,賈敬不悅道“有事就通報,在外頭看來看去做什麼!”
那小廝驚慌失措地走進來跪下“小的知錯了。”
“有何事,說吧。”
“大奶奶身邊的銀蝶姐姐讓我來瞧瞧,說是姑娘找大奶奶,尤太太和銀蝶都哄不住,若是這邊的事完了,請大奶奶早點回去。”
賈敬看向尤清之“是你慣的太過了。沒了你她還不吃飯了不成?”
尤清之道是,心中卻在猜想發生了什麼。
惜春現在膽子大了許多,沒什麼意外,不會吵著要自己,彆是出什麼事了。
尤清之越想越擔心,忙和賈敬告退。